向晴帮西门有容挽好了发鬓,她顺手去拿那根西门有容常带的发簪,不经意又看到了那个一直放在梳妆台最角落的木盒。
向晴记得里面放着西门有容戴了多年的金锁,她突然想到什么,刚好又看到若樽和西门有容正玩着亲吻游戏她不由得笑出声道:
“娘娘,陛下可是下了命令不准你和小公子这般“亲密”的,回头要是让陛下看到,他肯定又要生气了。”
“他要那么幼稚,气也是气到他自己,我才不理他。更何况,若樽这般可爱,我哪能忍住不吻他。”
西门有容说着,又柔柔的吻了吻若樽的小鼻子,惹得若樽咯咯笑。
“娘娘也就是私下才说得这么硬气,可哪次陛下生气你不去哄的?娘娘明明就舍不得气到陛下,还说什么不理陛下,一点都不可信。”
“鬼丫头,你是不是觉得我总舍不得惩罚你,你才这么没大没小拿主子开玩笑?”
西门有容被向晴打趣得有些不自在,因为向晴戳穿了她的假狠心。
向晴被她惯坏了,她不但一点不怕西门有容的威胁,还大胆的连东陵辕雍也敢拿来玩笑道:
“陛下连小公子都要嫉妒,如果让他知道娘娘还曾等过一个无名的夫君多年,陛下只怕要被酸醋给淹没了不可。”
“别胡说,这事你万万不能再提,免得节外生枝,我懒得应付。”
“反正现在没别人,陛下也听不到……嚇……天啊!”
向晴转身的瞬间,一道不知道已经站在房门口多久的身影把她吓得脑子炸裂得一片空白。
看着那冰冷了一身的人,向晴的胆子虽然还没破,但是腿是真软了!
向晴的炸呼让西门有容疑惑的跟着回头,一看,她无奈一叹,再看那个黑着脸瞪着她的男人,她再叹一声,她这是又得哄人了!
“向晴,若樽该睡了,你带他下去吧。”
“哦……奴婢……奴婢这就带小公子下去。”
向晴麻溜的一把接过若樽,也不管若樽愿不愿意,她撒腿就想跑,又怕太明显,只能克制着小步快走。
可当她不得不路过那樽大神身边才能出去时,她就弱弱的看了大神一眼,结果大神带火的怒光差点没把她直接吓得瘫在地上,好在她憋着的最后一口气成功的把她带到了殿外。
殿门一关起,向晴就看到守在门口一脸太平盛世又老态龙钟的曹公公,她鼓着腮帮子气呼呼的抱怨道:
“曹公公,陛下来了,你怎么也不通传一声,害得我……不是,现在是害得……。”
向晴差点多说过头,门口还有其他宫人守着,西门有容醒着的事还不能让人知道。
“你这小丫头,这是怎么着了,嘴巴翘得半天高,都能挂上几斤肉了。”
曹公公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刚刚也不是他不通报。现在谁都知道西门有容还昏迷着,他自然是不能通报,否则不就在宣告西门有容能接驾吗?
向晴忍了忍,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她回头看了看关着的殿门。她真有点担心西门有容摊上大事了……唉,都是因为她
这嘴不把关给闹的。
不过呢,想想她主子的能耐,向晴又觉得这次主子肯定能一如概往的迅速熄灭那樽醋神的火气。
然而,向晴这丫头哪里知道,西门有容现在还真是遇到难搞的麻烦了,她还没主动开口说什么,东陵辕雍就醋凶凶的盯着她说道:
“你有话要说吗?”
“陛下指什么?”
西门有容隐隐一笑走近他主动揽上他的腰先给他一个开胃糖果,这招是为了接下来开展哄夫模式的顺利进行。
可是,她的预估不像以往那么有效果,因为东陵辕雍竟然很不受用的扯开她的手,甚至推开她柔软的身子眯着眼哼哧道:
“你别以为你这样卖乖就能不了了之,我告诉你,这次你不交代清楚,你就真的……我真的……。”
“你就怎样,你要骂我、打我不成?”
西门有容微微嗔恼的看着他,他明明就不可能对她怎么样,却要装得恨不得咬她一口一样。再这样下去,她真的要对他的醋性佩服得五体投地了。
“你以为我不敢是不是?”
东陵辕雍还真鼓起了眼眸,手都握成拳头半扬起来了。
“嚇……你真的要打我吗?”
西门有容夸张的躲闪,大眼睁得跟无辜的麋鹿一样,让东陵辕雍看得又爱又恨,他拉过她捏着她的脸不肯妥协的逼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