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一手撑在洗手台上,一手伸直打开上方的橱柜翻寻。
而被莫名其妙圈在怀里的我干瞪眼,一动也不敢动。刚才还在瞎想,现在更加让思绪杂乱。背后是他贴身传来的温度,我侧头看他袖子挽起露出的健壮手臂,忽然觉得还是让这个人当大哥好了。
更要命的是,我那奇葩的鼻子仿佛能透过洗面奶的香味,闻到凌绪身上若有似无的体香。
狗-日-的,这家伙不当大哥的话真是太一言难尽了……
他根本没意识到这距离有多撩人,找了好久才终于找到那罐未开封的发蜡,心满意足地对着镜子涂抹。
我迅速洗完脸想要出去吃早餐,却鬼使神差地留在原地看他专注弄发型。自从他17岁发奋减肥疯狂锻炼,又学会穿衣打扮以后,外型大变跟重新投胎似的。
譬如当下,即便身穿普通的棉质睡衣,依旧从头到尾散发着风-骚的气息。
我失神地凝望他,心想要是当初没噱他吃黑暗料理胖成猪头,会不会比现在还帅气逼人。
凌绪发现我在看他,猛地弯下腰凑到我面前,距离近到我俩的鼻头都快贴在一起。
我不敢看他黑亮的眼睛,下意识盯着他的鼻子,差点没把自己看成斗鸡眼。
谁都没有说话,这种姿势保持了整整十数秒,我甚至怀疑自己该不该噘嘴按照狗血剧的情节发生点什么接触。
结果他神色一转,换上招牌的贱人语气:“麻烦你出去一下,我要拉|屎了。”
我沉默着转身走出卫生间,甩上门的瞬间悲痛地闭上眼无语凝噎。
真恨不得狠狠地给刚才发痴的自己两耳刮子!
吃完早饭,我们便驱车开前往片场。今天要拍摄两场重要的戏,会清场,不必担心有狗仔偷拍。所以我没有让公司派人来接,直接坐上凌绪的车子同行。
哪知我俩还在就早晨的牛奶是脱脂还是全脂争执,边闹边下车时,恰好遇上迎面而来的陈靖言。刹那间,六目相对,二脸懵逼,吓得我跟凌绪同时打了个嗝。
“叔叔。”
我跟着凌绪低声唤了句。
陈靖言尽管365天里有360天都是性冷淡的模样,但还是能看得出此刻的他表情相当奇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