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他挑了挑眉,似是想起什么,坏心眼地在我耳边用气音说:“吻戏这种事,我不是教过你吗,还没学会?”
心成功跳漏一拍,知道他是在逗弄,我笑得极为痞气,不甘示弱地反调戏:“老师,光学是不够的,还得练习才能熟练。”
他眯起眼,皮笑肉不笑地说:“你的意思是要拿我当练习对象了?”
“如果我说是呢?”我的声线不自觉压低。
凌绪的表情僵住了,却没有任何推辞,只是定神凝视我。
他这样不拒绝,又不接受的反应让我很是无解。或许我看上去像在开玩笑,但其实我在试探。如果他有露出一丁点讯息,我一定顺着杆往上爬。可他在哪都大大咧咧,偏偏这种方面最为谨慎,让我完全摸不透心思。
那么就再主动一次,就当是对戏,反正先开玩笑的是他。
这样想着,下一秒我就凑在他面前,不止如此,还跨坐在他身上。这种面对面,距离近到往前一点就能亲吻的姿势,是从来没有过的,摆在以前更是不敢有。不过当下的我莫名胆大,他越不作为我越想要靠近。
凌绪显然没想到我会这么做,瞳孔都惊得缩成一点。或许是太震惊了吧,都没把我从身上赶下去,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我连呼吸都凝滞。
我虽然换上了睡裙,可妆还没卸,尤其今天涂得这个红唇,是号称斩男系列的色号。化妆师小宜给我选色号的时候,我还犹豫会不会太艳,没想到能有这用处。
在圈里这些年,看过太多勾引男人的戏码,世故又艳丽的笑容多少学会了几分。当下便是搭着他的肩膀垂下眼帘,唇角扬起适宜的弧度。肩上的吊|带恰巧滑落在臂,隐约露出些许春|光,迎着他半合的嘴唇缓缓靠近。而腰部故作不经意地扭|动,腿|根若有似无地蹭着他的身|体,引起他不安分的轻|喘。
想完完全全地得到他。
我移动得很慢,慢到足够他给出些许反应。可是他没有,从头至尾都保持塑像般淡定的神情,唯有滚动的喉结和略显急促的呼吸出卖了他。
等了很久,还是没有等到任何回应。
在目测距离只有半厘米的地方,我停止了,“噗嗤”一下笑出来。这一破功直接导致我趴在他肩上笑得直不起身,他也被这出闹剧弄得嗤笑出声。
“很好玩吗?”他轻抚我的背帮我顺气,无可奈何地说。
我把额头死死抵住他的肩膀吐槽:“不好玩你笑什么。”
他不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