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红,你胡说什么呢!”
于振邦瞪着向红,厉声说道。
在于振邦的记忆里,向红一直都是那个笑容腼腆,说话细声细气的温婉姑娘。
她和翠翠玩的好,于振邦遇见向红的时候多了,也渐渐的把她和翠翠一样看待,把她当妹子。
所以当向红用这种质问的语气问于振邦。
于振邦以为她在生气自己没有接受向红的好意。
“我没有收人家林知青的东西,她的篮子原封不动的拎回去了。”
向红看着于振邦的表情,半信半疑。
“奎山哥,你说的是真的?”
于振邦皱了下眉头。
“我什么时候说过假话。”
看着于振邦的样子,向红相信了。
“奎山哥,别人给的你不能要,我做的吃的你还不能收吗?”
说着,向红把篮子里的菜拿出来。
于振邦摇了摇头。
“向红,你还是把菜拿回去给叔和婶吃吧。我在这里什么都不缺,我们战士自己做饭,接受百姓们送的食物,我们会违反纪律的。”
于振邦又把刚刚对林湘湘说的话又搬了出来。
向红看着于正邦嗔道。
“奎山哥,外人给的东西不能要,我做的吃的,你还不能收吗?你放心,我爹娘那里留了一份,这是特地给你做的。”
于振邦听着向红说的话,感觉语气怪怪的。
不管是谁的东西,他都不想收。
“向红,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你把菜拿回去吧,我们有纪律,你的菜我真的不能要。”
见于振邦是铁了心了不要自己的菜,向红只得失望的把菜收回来。
“那好吧,奎山哥,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
向红还想和于振邦说几句话。
可于振邦对着向红草草的说了几句,就进屋写报告去了。
向红望着战士们的临时宿舍,心里有想法,但是又不好做什么,只能看着宿舍的门,咬咬牙转身离开。
她人刚出了知青点的大门,又回头望了一眼院子里,心里仍旧不甘心。
上一辈子奎山哥和林湘湘在一起。
林湘湘长着一副狐媚样,时间一长难保奎山哥不会动心。
向红不想这么坐以待毙下去。
她眼里在算计着,脸上露出与她实际年龄不相符的深沉。
……
祖国重新建设后,国内曾经爆发过5次最为严重的流脑疫情。
在20世纪60年代最先爆发流脑疫情时,流脑病十分肆虐。
仅在辽省一省,一年内感染流脑病的人群有51,000多人次,死亡人数3000多人,病死率高达508%。
光听数字可能不觉得有什么。
只有那些亲身经历过、目睹过、感受过的人,才能懂得这一串串数字背后带来多么惨痛悲伤的记忆。
1969年的5月末,程颂宁永远记得那段时间。
她每天和田老坑还有大夫一起,在各种药品和病人之间来回穿梭。
程颂宁最怕听到的是病人家属还有孩子们的哭声。
最想听到的是,体温正常没有流脑病的征兆这句话。
上牙榙村有100多户人家,几乎每家每户都有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