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天黑就必须离开了,有房子的地方都不缺阿飘。
这年头,反倒是荒郊野外的阿飘们可能还少一点。
黄昏时寒气代替了暖阳,和夜色一同迅速笼罩了整座城市,不光是路上的行人们裹紧衣服,连沈雪臣也觉得自己周身凉凉的。
忽然之间,他就想起了早上的那个男人,那是他唯一一次感到温暖,就像从未见过腥的猫儿一样,一直都吃素,忽然尝到了肉味,就再也无法忘记,心痒痒的。
身体好冷,特别是悬空在夜风中的双脚,凉得让沈雪臣情不自禁地蜷缩起脚趾,那层薄薄的白袜好像没有起到丝毫保暖的作用,这是当然,他自己本身就没有温度,还是一个寒气制造机。
不知犹豫了多久,沈雪臣终于忍不住了,他从暗处飘下来,飘到一个正在人行道上夜跑的青年背上。
不同于死魂只能靠近阳气弱的人,沈雪臣这个生魂可以随意挑选‘跟随’目标,他潜意识里挑中了一名身材高大,四肢健硕修长的青年,就跟早上的那个男人一样。
夜跑青年毫无所觉,继续向前跑动,沉浸在运动的快乐中。
奇怪,待在对方背上的沈雪臣也没有太大感觉,此时此刻,骑人的舒适感只是驱散了小部分寒意,远没有第一次强烈。
难道是人不对吗?
沈雪臣想着,满怀疑惑和失望从夜跑青年背上离开,飘到了另一个路人身上,结果还是一样。
一晚上不知道尝试了多少次实验样本后,沈雪臣终于死心承认,像早上那个男人给他的舒服是独一无二的,不是谁都可以。
这让他有些忧郁哎,假如没有试过好的,普通人他也可以接受。
但现在都试过更好的了,他趴在普通人背上总觉得差了点什么,还不如自己待着。
今晚运气好,沈雪臣没有惹上别的阿飘。
次日清晨,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念头,不知不觉又飘到了昨天早上那座大厦门口。
发现自己的动机,沈雪臣还挺害羞的,他找了个高处,眼巴巴地守了一早上,从树叶裹着一层露水,到日上三竿,他等的那个人也没有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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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市,在商圈德高望重的郑老先生家中高朋满座,往来皆是名流富豪。
厉景渊也是今天的宾客之一,他的到来吸引了无数注目。
说起厉景渊,大半没见过他的人都会想起一个广为流传的趣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