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太宗陛下这才驾崩多久,咱们大华不会又来一场国丧吧?”
“可惜了。荣乐王当年多英雄的人物啊?若非他老人家孤身入唐营,你我如今只怕都成两脚羊了。”
“就怕荣乐王没了,我们的好日子也没了。大伙儿别忘了,前些年荣乐王失踪的日子,陛下可是一直称病的。”
“说得是呢。如今也没有太上皇能替陛下主政了,陛下要是真的不能理政,大华也不知会出什么乱子。”
“也不知陛下当年是真病了还是称病。只是称病倒也罢了,想必没了太上皇,陛下为了儿女,也不能弃天下于不顾。要真是没了皇夫,陛下就跟着病倒,那我大华的前景……唉。”
“陛下哪里都好,就是太儿女情长了一些。”
“女人嘛,总是放不开儿女私情。”
“陛下可不是一般的女人。”
“那也是女人……”
“你们竟然把陛下当成了离不开夫婿的普通女人?可笑。要我说啊,说不定陛下巴不得荣乐王英年早逝呢。”
“这位老兄喝茶都喝醉了不成?这是说的什么糊涂话?”
“正所谓天无二日,国无二主。如若这种世间至理都是糊涂话,那老夫可能真的喝茶喝醉了吧。”
“这话放在别处对,放在陛下和皇夫之间就未必了。当年荣乐王在漠北失踪时,我有个乡党就在军中。听他说,陛下以为荣乐王死了,哭得可伤心了。”
“此一时,彼一时。你们没听说过前朝的廖皇后吗?齐文宗对她是出了名的宠爱吧?后来还不是被赐死了。去年皇夫的风头太盛了。”
“说起来,听说宁国寺的大师把玄慈大师的舍利子献给了荣乐王。”
“此事竟是真的吗?那可是玄慈大师的舍利子,要献也该献给陛下吧。”
“夫妻一体,献给皇夫与献给陛下有何分别。陛下连国政都能让皇夫代为打理,一颗舍利子又算什么。”
“只怕就是这样才容易犯忌讳呢。”
“算起来,皇夫卧病好像就是在收到舍利子之后不久,别真是遭忌讳了?”
“你们把陛下想得也太坏了。只看陛下推行的那些仁政,我就不信她对亲人能狠心到哪里去。”
“你们不知道吧,我可是听说,陛下为了和太上皇争权,把太上皇身边的总管都打死了,就是去年的事。没过多久太上皇就驾崩了,没准是气死的呢。”
“陛下要真做了这样的事,能让外面的人知道?我看你们说来说去就是想说陛下歹毒,也不看看陛下给太上皇上的什么庙号。”
“就是。陛下要是真的不孝,能让太上皇叫太宗吗?陛下要是想争权,能几年不理朝政?你们也不想想,皇夫可是荣乐王。以荣乐王的武艺,谁能谋害他?”
“但是皇夫年纪轻轻就突然一病小半年,也确实是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