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霍寒泽的心忽然平静了下来,他多希望能够永远的定格在这一刻,岁月静好,不畏将来。
霍寒泽扯了扯嘴角自嘲的笑笑,他远远地看着露台上的姜袭月。
一阵清风吹拂而过,露台上的姜袭月连连打了好几个喷嚏,一溜清鼻涕流了出来,他擤了擤鼻子,露出一抹尴尬的笑容,然后红着脸转神钻进了房间里。
霍寒泽心里暖暖的,却又十分担心姜袭月的身体,他的脑海里是姜袭月方才因为流了鼻涕尴尬可爱的笑容,他无奈地摇摇头,动身前往宗主楼,今晚打算陪他好好睡一晚。
快要走到寝殿的时候,一抹黑影忽然钻出来拦住了霍寒泽的去路。
“霍寒泽,我要跟你说件事。”霍寒泽微微眯眼,借着明亮的月色,他看清那人正是这几日都没出现在姜袭月面前的玄徵。
霍寒泽犹豫了一下,他抬眸看了一眼寝殿大门,最终还是给了玄徵一个面子,跟着让他在一个黑漆漆的角落里说话。
“你要说什么?”霍寒泽的语气说不上友好。
玄徵舔了舔嘴唇,说:“霍寒泽,你自己其实也很清楚吧,袭月的身体根本就撑不了多久了,你没发现你现在给他为心头血的频率越来越频繁了吗?”
此话一出,玄徵明显感觉到一股带着杀意的寒气将自己紧紧地包裹住。
霍寒泽的声音阴沉了几分,黑暗之中他的眸子散发着幽幽的紫光,他冷冷地盯着玄徵,说:“所以呢?你有什么办法吗?”
玄徵摇摇头,他紧皱着眉头,张了张嘴,还没说一句话,就听到霍寒泽冷笑了一声,说:“既然你没有办法就不要再提了……师兄哪怕是要吃了我的心脏都可以……可是吃了我的心脏并没用,他需要我不断用心头血灌养才行。”
玄徵又气又急,他在暗中观察了姜袭月许久,发现他的味觉嗅觉已经彻底消失。
近日姜袭月的眼神也越来越不好了,看上去像是情花绕已经蔓延到了他的大脑,他的五感正在像他当年那样渐渐消失。
“那是你给他种下的!你如今还这样欺瞒他囚禁他!你到底想做什么?”玄徵低吼道,他的眼里包裹着泪水,不堪的回忆如浪潮般向他席卷而来,令他感到窒息。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爱他,却又要给他种下这样邪恶的东西。”玄徵的声音带上了哭腔,他双眼通红,蔓延怨恨的看着霍寒泽,“你到底是恨他还是爱着他!你要是恨他你干脆直接杀了他!何必如此残忍的折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