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不懂是几个意思。
“那我先回去了。”宁绥说。
他眼尖看见燕止行收拾动作起伏间,手里面攥着的糖纸。
糖还在他的嘴里。
宁绥将糖在嘴里咕噜了两圈,还是接近,将糖纸从燕止行手里揪出来。
“垃圾我扔。”
宁绥抽手转身,手被燕止行拉住。
“不用先回去,送你回学校。”
“顺路吗?”宁绥问。
燕止行:“嗯。”
宁绥歪头笑起来:“可是我没说是哪里啊。”
他接近,像是艳丽而剧毒的植株。
“跟踪我了?”宁绥觉得燕止行甚至不应该给他糖的,能量令他清醒。
燕止行低头,还是那样没有起伏地“嗯”了声。
宁绥这下笑容还是浅的,只不过笑意直达眼底,从以前的他看起来,燕止行的行为还是和宁宸没有任何区别。
但他们始终是两个人。
宁宸对他的独占,和口口声声的爱是监.禁负担。
可是燕止行的似乎不存在。
至少在他感受起来并不一样。
宁绥从来没有说的就是,他上辈子就喜欢过燕止行。
比起来他像个小丑一样任人奚落,反倒是燕止行,明明被他霸占了许多东西,可是对他的态度并无不同。
燕止行并不觉得他欠他什么。
甚至宁绥从前也想过,如果没有抱错,燕止行在他这样的环境会变成什么样。
应该会很不一样。
教室的外面就有个垃圾桶,宁绥扔掉糖纸,站了一会儿才看燕止行出来。
宁绥鞋跟抵着地踢踏两下:“所以,顺路吗?”
燕止行还是没有问宁绥要去的是哪里,只是说:“嗯,走吧。”
走在燕止行后面,宁绥出了校门之后就猜着车是哪辆,很快看见墨镜站在一辆普普通通的黑色车边上。
人形立牌,不能再明显。
两人走过去,宁绥这次突然发现,墨镜帮他把车门打开了,但是没有去管燕止行。
似乎上次也是这样,准确来说,比起燕止行,他好像手脚全废。
不止是墨镜这样,坐在驾驶座的司机也是这样。
帮他开车门,但是没有管过燕止行。
为什么?
宁绥现在特地回想起来,似乎燕止行一般和人接触的时候都会保持一个距离。
他这么想着,从靠窗的地方往燕止行那边靠了点。
早就已经超出燕止行之前和旁人接触的安全距离。
按照他的标准来,燕止行现在应该立刻下车。
但是宁绥靠近的时候,燕止行只是看了一眼。
连侧身拉开距离的意思都没有。
宁绥有点纳闷地坐回来,又有些啼笑皆非,想起明明刚才他低血糖的时候燕止行还扶过他,顿时觉得似乎用自己试探是没什么用的。
“宁少爷去哪?学校还是租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