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沈老师是这儿的舞蹈老师。
逢冬的眼睫垂了一下:“前年报名的人少。”
赵玉楠参加的是去年的。
她笑了,把奶茶递过去,看清逢冬的脸时,手顿了一下,神色间出现遮掩不住的细微变化。
逢冬抬起眼睛:“谢谢。”
赵玉楠这才松了手,走几步,又回头看她一眼。
少女的腕上套着皮筋,正在重扎松开的马尾。
清冷。
安静。
没有攻击性。
第3章 逢冬
接下来的几天里,逢冬每天都去舞蹈教室练晚功。
如果能被选拔参加商演,会有一笔演出费,不是小数字,逢冬需要这笔钱。
赵玉楠也经常过来,她没有报名选拔,也不练舞,大多数时候拿着本书在一边的椅子上翻,听说是准备考进一班。
为了谁不言而喻。
现在京大附中除了寥寥几个人,没人知道她跟陈北炙完了。原因也挺简单,陈北炙有没有女朋友都是一个样,永远都是姑娘找他,而他以一种散漫的态度,随时都能抽身出来。
这寥寥的几个人里,就包括逢冬。
像是某种心照不宣,赵玉楠没提过那晚的事,逢冬练舞的间隙,偶尔会觉得一道目光盯着她看,打量的,并不算友善。
与此同时,关于逢冬的流言蜚语开始疯传。
那天倪蓉在走廊说的那些话被添油加醋地解读,越传越不堪,无数顶帽子往逢冬的头上扣,她的名声坏了,那些人反倒兴奋起来,时不时有人堵在班门口,问她要不要耍朋友,或者不堪点的,问她值多少钱。
无论她走到那儿,一堆目光跟着,耳边是糟乱荒谬的指指点点。
大概是人的劣根性,任何不可攀的事物被涂上泥污拉下神坛,就能肆意染指了。
周五晚上,逢冬回去的时候,发现门锁换了。
她拿着钥匙,在狭窄的楼道里给魏长明打电话。
电话振了快一分钟的铃,对面才接起来。
魏长明还在外边跑出租,说早上倪蓉出门的时候,发现门口的墙壁上有奇怪的记号,怀疑被贼盯上了,立刻叫了换锁公司过来。
挂了电话,逢冬往门边看了一眼。
年岁旧了,墙皮翻起来不少,上头除了寥寥几道划痕,什么都没有,唯一的记号大概就是那堆叠在一起的牛皮癣小广告了,如果这些也算的话。
怎么回事,倪蓉清楚,魏长明清楚,她也清楚。
楼道狭窄逼仄,弥散着一股霉腐的气味,逢冬去了外面等。
早上的天气预报说傍晚有雪,现在天已经阴了下来,逢冬穿得薄,打算找家便利店坐,刚打开软件搜索附近商家,一个电话打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