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课。
挺好。
晚上两点多的时候雨停了,他出来买了盒牛奶,热的。
在柜台边等的间隙,低头发消息。
给逢冬发的。
【还要创可贴吗?】
便利店的收银员一边打奶一边往他那儿看,他的冲锋衣沾了点湿意,身姿挺拔地靠在那儿,周身挂着点懒意。
他专注地看着屏幕,过了会儿折身回去,又拿了两盒创可贴。
结完账,出门的时候打了根烟。
又发了条消息。
三个字。
【爷错了。】
——
第二天早晨的时候余凝发过来一条消息。
逢冬在中午的时候才看到,陈北炙已经走了,桌上放着牛奶和肉桂卷,估计知道她起不来,牛奶买的盒装。
在陈北炙这儿,忙跟耍流口口氓这两件事完全不冲突,想象得到他现在已经坐在T大教室了,估计正翘着二郎腿,特别靠谱地做出一串漂亮的估值计算。
他还记得给她留了件T,他的,穿在她身上偏大,她把下摆扎了一下,变成了件oversize。
余凝发过来的消息是一串电话号码,后边跟了一行字。
“朱言的,你可以发短信过去。”
她把吸管戳进牛奶盒里,没热,只有陈北炙每次都坚持给她弄热牛奶,剩下的时候她习惯喝冷的了。
光标闪烁跳动,她先划出去,切到跟陈北炙的聊天框。
三分钟后有有点燥地切回来,复制了号码,给朱言发了条消息过去。
朱言在两个多小时后回了消息,发的是一个地址。
约她六点十五的时候见面。
逢冬算了下时间,回了好。
朱言晚了十多分钟才到,身上裹了件厚棉袄,这个时候的天已经有点开春的意思了,她的这身穿着显得与人群有点格格不入。
逢冬站起来的时候她在往这边走,人挺漂亮,但是精神头明显不足,已经快要枯瘦成一道竿。
朱言坐下的时候,逢冬把单子推到她那儿:“要什么吗?”
她摇头,逢冬这时候才看清,朱言那件棉袄下边是件病号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