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锦瑟顿时吃瘪,“松开我啦。”
“你不该说几句软话吗?”明祎不动声色地将手臂朝外掰了掰,顾锦瑟疼得叫了起来,“说什么软话,我吃软不吃硬。你不觉得打架是一件很幼稚的事情吗?”
“是很幼稚,你十七岁,我就当我自己也十七岁,这么一想,就不幼稚了。”明祎理直气壮,歪头就看到了顾锦瑟吃瘪委屈的神色,蓦地笑了,“你委屈什么?”
言罢,她还是松开了顾锦瑟。
顾锦瑟扭有去看弱不禁风的女子,不知该用言辞来形容。明祎的五官是朝着完美的方向发展的,没有英气,有高雅,平日里做什么都是一副古代仕女图的佳作,很难想象这样的女子突然出手打人。
她躺了下来,明祎也顺势躺下。
锦帐内一时安静下来,明祎看她一眼,道:“你想什么?”
“想你。”顾锦瑟张口说道。
明祎不问了,闭上眼睛,两人各怀心事。
都不说话,就这么干憋着。
顾锦瑟翻身朝里侧挪去,挪了半晌,将明祎的被子都卷走了,明祎想起方才顾锦瑟进来的时候是裹着被子的,直起身去找。
好家伙,窝在里侧的床角。
是夜,顾锦瑟卷着明祎的被子,而明祎盖着顾锦瑟从书房带来的被子。
安稳过了一夜。
翌日天色未亮,宫里来人,令明祎入宫见驾。
顾锦瑟跳了起来,明祎按住她,对外说道:“我立即起榻。”
言罢,她压低声音与顾锦瑟说话:“今日就当无事发生,往日如何,今日依旧,懂吗?”
“那你呢?”顾锦瑟反攥住她纤细的手臂,认真道:“明祎,你不是自己一人了,还有我。”
“晓得还有你,我不会有事的,你记住,这件案子就算陛下知晓是我做的,他也不会拿我怎样,我不过是效仿太子罢了。且要大闹,矛头指向太子,其他几位岂是无能之辈。”明祎淡然道。
饶是明祎很平静,顾锦瑟也做不到不担心,然而,在这里,她什么都做不到,只能看着明祎穿戴好,登上马车。她能做的,只有朝明祎挥挥手,道一句:“我等你回来。”
宫车走了,她要去官衙,遇见同僚后如往日般浅笑。
午时,宫里来话,请她入宫,而明祎还未出宫。
君心难测,皇权迫人,她感受到了重重压力,深吸一口气,默默跟随内侍入宫。
马车一路疾驰,至大殿前停下,她下车,撞上三公主的目光,她微微一顿,忙行礼:“臣见过公主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