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卷子会得零分、甚至被老师扔掉卷子的小笨蛋,他空有立场,却没有底气,拿什么跟他吵?
贺驰一时无言,似乎不知该如何判断,没有经历过的事情,对他而言也难以把握。
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纠缠,方辞选了另外一个话题,问贺驰:“贺老师的父母呢,是什么样子的?”
贺驰靠在沙发上,手指摩挲着杯沿,过了很久,道:“我的父亲很强势。”
方辞早有耳闻,贺驰的堂姐提到过,能让贺驰心生抗拒,恐怕不是一般强势。
除了这个词以外,贺驰没有更多的形容了,方辞就问:“母亲呢?”
贺驰道:“很固执。”
标准的言简意赅,只有笼统的概括。
“他们很早就分开了,各过各的,社会生存法则很多,他们的逻辑自成体系,生活也是,所以没有必要见,也就没和你提。”
“啊,这样。”方辞似懂非懂,唯一能听出来的意思,大概是贺驰不太愿意聊自己的父母。
无论好坏,都已经和他划清界限。
方辞感到奇怪,却也体贴的不再往下问。
比起谈论自己,贺驰更愿意了解方辞,他三言两语有意引导,方辞把家里父母日常相处、小时候一家三口的趣事挑挑拣拣说了不少。
于是调皮捣蛋跟在邻居后面要糖吃的小方辞,和眼前可爱乖巧的青年合在一起,让他胸口一阵怦然,名为方辞的时光轴又沿长了一些,多了许多珍贵的画面。
“……是不是很淘气?”方辞说到一半停住。
贺驰:“很可爱,刚刚好。”
“嗯?”什么叫刚刚好?
贺驰就说:“不太乖。”好像顽皮和乖巧各占50%,才是真正的方辞。
在他们说话的间隙,球球吃完小鱼干,从厨房一路跑过来,方辞捞住它,抱在怀里,道:“所以我妈说养我像养宠物,有时候特别听话,有时候有反骨。”
贺驰摸了摸球球的脑袋,不置可否。
阳光自落地窗倾泻而下,照得人身上暖融融的,驱散了些许阴霾,方辞借着聊天的契机调整了很久,渐渐恢复了一点元气,疲惫感被阳光锁在了角落,加了好几把锁。
他想好怎么消磨周末的时间了。
“明天给球球买个大点的猫爬架吧?”猫爬架零散的带回来,组装就要一天。
“好。”
方辞亲了球球一下。
手机再次震了起来,方辞点开看,是“三口之家”微信群,方母在群里发了张图片,薄薄几张A4纸,看不清是什么东西。
方辞把球球放下,打字:[户口本没找到?]
方母电话紧接着飙了过来:“这是什么?我在你抽屉里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