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手机自动重新开机以后，他又立刻打开微信，然后就看到贺逸嵘那边给他发来了语音电话申请，许灿昭急忙按下接通。
“许灿昭？”
“嗯，是我！”
“你烧退了吗？”贺逸嵘的声音在电话中听起来有点低沉沙哑。
“应该退了，我现在感觉还行……昨晚，我把电话打给你了吗？”许灿昭现在仍然感觉有些不敢置信。
贺逸嵘“嗯”了一声，“你昨晚好像是打错电话了。”
“这电话似乎一晚上都没挂……”
许灿昭看了眼他和贺逸嵘长达七个多小时的通话记录，再想想他小男友那老干部作息，很可能是半夜睡得正熟时就被他的电话吵醒过来，而且他刚才手机才刚开机，他的小男友就立刻重新打了个电话过来。
许灿昭心中突然冒出一个令他有些震惊的猜测：“贺逸嵘你昨晚难道一直都醒着吗？”
“嗯。”
贺逸嵘担心许灿昭自己一个人在外地发烧，半夜发生意外情况时无人知晓，便一直没挂断电话。
而在亲耳听到贺逸嵘淡声承认的那一刻，许灿昭心脏深处倏然泛起一阵微妙的酥麻感。
他不自觉抿了抿唇，声音很轻：“你这一晚上，就一直这样干守着我吗？”
“也不是。”
听到贺逸嵘否认，许灿昭楞了一下，然后就听到贺逸嵘继续说道：“我还顺便整理了下实验数据，然后写了一篇论文初稿。”
许灿昭：“……”
一时之间，不知是该继续感动，还是夸他的小男友真是刻苦好学，连陪夜都不忘好好学习。
贺逸嵘的回复打乱了许灿昭原本还沉浸在感动中的情绪。
“你昨晚一晚上没睡觉，现在累不累？”许灿昭有些担忧贺逸嵘，毕竟贺逸嵘之前也并没有熬夜的习惯。
“还好。”
“算了，不管累不累，你现在还是赶紧去睡觉补下眠吧。”
许灿昭现在就很庆幸今天是周六，不然贺逸嵘说不定还得去上课。但他转念又突然想到，贺逸嵘平时似乎在周末时也很忙，经常听到他说什么实验室，于是许灿昭又连忙问道：“你今天应该不用去实验室工作吧？”
贺逸嵘：“上午不用，但下午可能得过去一趟。”
叶老教授之前跟贺逸嵘说过，让他写完论文初稿时，拿去和她讨论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