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这么说，可到底他也没想跑，就只是身子在颤。
“嗯，就是你以前用的那个药方。忍一忍，阿苓陪你泡这药浴，好不好？”
戚子苓眼睛真的红了，修长的手指穿插在沐沐的发间，轻声哄着。
上一次沐沐泡药浴疼得不行，还是在沐爷爷在世时候。
那会儿，也是发烧一直退不下去，就泡药浴。
沐爷爷比他狠，那水比这温度还高，疼得沐沐直哭。
他一开始觉得是沐沐娇气，后来跟着泡了一次以后，就再也没舍得说沐沐。
就跟喝中药一样，他尝试过之后，才知道那药有多苦。
何况，沐沐对疼痛太过敏感了。
“好。”
沐泽兰揉了揉眼睛，总算是能睁开了，听着他家大痞子温柔的声音，就算是疼也舍不得再说什么。
他知道，阿苓是为了他好，是他在发烧。
戚子苓揉了揉他的发间，苦笑了一声：“沐沐，你就是太乖了，太纵容我了。”
他之前没发现，现在想了想才知道，他一直都是被沐沐纵容的那个。
看着是他身强体壮护着沐沐，实际上却是沐沐纵容宠着他。
明明沐沐一直都很乖，却屡次陪他做一些有点疯狂的事。
回去挨罚的时候，都挡在他面前，说是他带的。
之后，学业上，还都是沐沐给他补习的。
沐沐是真的特别优秀。
那个时候，别看着他性格不好，偏偏他靠着沐沐补习，一直位居第二。
第一是沐沐，他排第二。
这也就导致了，只要他们不过分，就不有人说些什么。
倒是沐爷爷比较重规矩，罚小沐哥跪。
就是后来识药材的比赛，也还是沐沐纵容他。
如此纵容他的沐沐，却等了他足足八年。
沐沐平日情绪内敛，也看不出来什么，估摸着也没什么人发现沐沐一直都很难受。
沐泽兰趴在他怀里，沙哑的嗓音低笑道：“我比你大，肯定要纵容你。阿苓，我不想再问你什么时候走了，你多陪陪我好吗？”
他知道阿苓还是要走，可他嘴上说了再多，真到那个时候他还是阻止不了。
他心里清楚，对待阿苓，他永远也无法很强势地占有，不让他走。
何况，他什么都知道。
以后的事情，他以后再想吧。
他不想再跟阿苓争论这种事了。
就这么长的相处时间，要是都浪费和纠结在这上面，根本没有意义，也得不到答案。
“好。”
戚子苓一双桃花眸不知道是被热气熏的红了，还是真的难受。
他的沐沐到底还是退让了。
这让他心口都在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