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脑子已经基本上成为了浆糊，彻底被戚子苓征服的时候，只会跟着戚子苓的节奏走。
这是他没有办法控制的事情。
“嗯，乖，告诉老公，疤是怎么来的？”
戚子苓强力忍耐脾气，一点一点地诱惑沐泽兰，希望他能够说出来。
“就受了点伤，没事。”
沐泽兰清冷的嗓音微微沙哑，小声地回答着。
这回答，让戚子苓的眸底都掀起了暴风雨，话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一样。
“你确定？沐沐，想好了再开口。”
流了那么多血，还只是受了点伤？
他看着像是傻子？
还是觉得这件事情他这辈子都不会知道？
沐泽兰眼前浮现出了那天的景象，身体忍不住瑟缩了一点，瞳孔都微缩，噙着几分惊惧。
他所有的情绪，都被戚子苓看在了眼里，心尖都像是被刀子狠狠地戳了几下，痛不欲生。
戚子苓眉眼都闪烁着几分杀意，到底是谁让他的沐沐这么害怕，还把沐沐伤成这样。
那股杀意，瞬间就从他眼底过去了，他微微倾下身子，低声道：“告诉我好不好？”
他亲了亲沐泽兰的脸颊，哄了两句。
“嗯？”
沐泽兰微微缓过了神，意识到了什么，脸骤然一僵。
阿苓怎么会知道这件事情，还专门问这个？
关键是，阿苓从哪学来的，专门用这样的方式问他，这跟背刺有什么两样！
他强制性把意识拉回来，低声道：“都过去了，我其实没什么事。”
主要是，他不确定阿苓到底知道多少，就不敢说太多。
“啧。”
戚子苓冷笑了一声，心沉到了底，眼底噙着几分危险，唇瓣贴在了沐泽兰的耳边，一字一顿，“你-完-了。”
*
这还是第一次，沐泽兰真正意义上的察觉到阿苓的怒火。
比起之前在医馆的时候，还要……
为了问他这个答案，阿苓算是真的下了功夫，一直不停地问，一定要从他的嘴里得到想要的答案才行。
在快把他逼疯的时候，他撞进了阿苓通红的眼睛。
那一刻，他真的心疼了。
“晚点，我告诉你，好不好？”
沐泽兰的嗓子都哑了，有点无奈。
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嗯。”
戚子苓满意极了，亲了亲他的唇瓣，“睡醒再说。”
他不着急。
沐泽兰太困倦了，完全没有注意到，他的阿苓眉目间有几分疲惫。
等到他睡着了以后——
戚子苓帮他盖好了被子，小心地下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