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叶盘腿坐起来，望着他：“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不对，你消失的时候怎么不说一声？”
镜敛挨着回答江叶的问题。
“刚才。”这是第一个问题的答案。
“事发突然，来不及。”这是第二个问题的答案。
江叶噢了一声。
“你来得正好。”她打起精神来，“镜敛，我要问你。”
这一次，江叶换了更为正式的称呼。
镜敛冲着她微微颔首：“你说。”
江叶直白地询问：“阿蛮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为什么大家都想要。”
镜敛的神情微微一变，他看着江叶，轻声询问：“有谁想要？”
江叶：“现实里的一些人，反正你也不认识。还有一个叫监督者的，你认识吗？”
说到这家伙，江叶就干脆把阿蛮召唤了出来。
一条小蛇一下出现在江叶的掌心。
江叶捧起来给镜敛看。
“喏。”她抬起下巴示意了下，“现在阿蛮的体内好像就是那个什么监督者。”
镜敛弯曲着腿，躬着腰，用近乎平视的方式同江叶举起来的掌心对上，也和那掌心上的小蛇对上。
镜敛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谑的笑容。
“好久不见啊，卯月。”
小蛇在装死。
现在就让镜敛知道自己的处境实在是太尴尬了。
干脆什么都不做，什么也不反应，就假装自己根本不在此。
“卯月？”江叶好奇地问，“这是那个监督者的名字吗？”
“是的。”镜敛颔首，“你不用太在乎。”
小蛇听到这话微微翻了个白眼。
“可以把阿蛮给我吗？”镜敛礼貌地询问着。
江叶毫无顾忌地递过去：“喏。”
反正阿蛮都算是镜敛自己下的蛋。
镜敛作势要拎起小蛇。
小蛇舌头一吐，嘶嘶说话：“妈咪！”
江叶浑身一震。
她已经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听过这个称呼了。
她狐疑地皱起眉头，试探着问：“阿蛮？”
小蛇热情地点头：“妈咪！是我！”
江叶：“那家伙走了？”
小蛇振振有词：“走了走了。”
嘴上这样说着，小蛇的动作却是想要努力摆脱镜敛，回到江叶的手上。
江叶望着镜敛。
镜敛缓缓开口：“别理他，他骗你的。”
小蛇不甘心：“妈咪！我没有！”
一人一蛇的眼眸都望着江叶，似乎是要她当面挑出来一个自己信得过的人。
江叶头疼地掐了掐眉心。
“你们父子俩自己去聊吧。”
“聊完了别忘了告诉我为什么。”
江叶从背包里拿出一床薄被，盖在身上，捂住脑袋就继续休息起来。
只留下一人一蛇，犹如王八看绿豆一般，大眼瞪小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