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起来：“姐姐。”
“打完了？”江叶问。
“嗯。”江离说，“十分钟后会刷新，我等下再来。”
“姐姐找我有事吗？”
“那个......咳。”江叶好久没有跟江离谈过心，如今突然一下要和她聊聊李永平提到的事情，现在还有些不习惯，肢体反应中都透着几分无所适从。
“我听李队说你最近生病了。”
“没什么啦，就是有点不舒服。”江离笑起来，“姐姐不用担心。倒是姐姐，你之前突然下线，身体好了吗？”
皮球一下踢到江叶这边来。
她无奈地笑了。
“好了，阿离，姐姐错了。”
“姐姐又没做错什么。”江离还是温和的表情。她对着江叶的时候总是这样的表情。看起来很乖巧，很听话，瞧着似乎和小时候一样。但江叶知道，她平常看起来不是这样的。
刚刚在杀怪的时候，江离也不是这样的。
要说这十年没有给她和江离留下嫌隙，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江离总是在尽力扮演过去的那个自己，江叶也一样。
江叶轻叹一声。
“阿离，你长大了。”
她伸手拉着江离，看着她的掌心。
以前她总喜欢这样，牵着妹妹的手，假装自己是个小神婆，或者那些拎着小板凳坐在马路牙子边给人看手相的瞎子。一点一点观察着妹妹的掌心的纹路，胡言乱语说些假装算命的话语。
现在，游戏里可是没有掌纹的。
但江叶这一刻，依旧可以凭借记忆描摹出江离掌心的纹路。
“阿离，不管你怎么样，我们都是姐妹。”江叶说，“姐姐说对不起，是因为有些事情一直瞒着你。”
“其实，穿过来以后，在外星的生活算不上太好。”
江叶之前没告诉江离的，她在现在全都说了出来。
她的声音很平，很静，娓娓道来，好似一晚静静流淌在夜下的小溪。
那些初来乍到的害怕和紧张，那些每天在垃圾山里过活，靠着回家的信念坚持的日子，她全都说了出来。
“之前没告诉你，是因为害怕你担心。”江叶嗓子有些干涩，“但我想了想，我们是姐妹嘛。”
“有什么事情，都应该和你讲的。”
“现在姐姐比之前好啦，和朋友住在另外的星球，也不用捡垃圾了。之前身体不舒服下线休息的时候，还吃到了新鲜的家乡菜呢。”
“所以阿离，你不用太担心的。姐姐不是一个人。你呢？你在那边还好吗？”
江离摇了摇头：“不好。”
“姐姐，我很想你。”
江离说了很多话，讲她为什么这么拼命，讲她其实被领养以后的日子虽然幸福但总觉得缺少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