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子俞不敢确定这个问题。
而且情况太过紧张，稍不留神就是命丧黄泉。他根本没有时间去思考其他的事情，也没办法将眼前的情景进行什么该有的深思熟虑。
以至于他跟曲长凌对了半天，都只敢到处躲避。
他怕自己伤了曲长凌。
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概率，可他一想到这人有可能是曲长凌本人，他就不敢再动手了。
他不能伤他最亲爱的媳妇儿啊！
沈子俞快要愁死了。
而对战这么进行了一段时间后，沈子俞就渐渐意识到了问题。
一个是来自于他自己的问题，他的修为没有曲长凌那么高，所以在对方这种密集的攻击之下，他能感觉到自己的灵力随着逃窜躲避和抵挡，在不断疯狂的下降，逐渐快要扛不住了。
第二个则是面前那个“曲长凌”的问题。
衣服和妆容改变，这都是可以理解的事情。毕竟现在看到的这个曲长凌，是他记忆里面最深刻的那个形象。如果说幻境根据这个改变了曲长凌在他眼里的状况，那也算得上是情有可原。
可问题是曲长凌手中的长剑不对。
沈子俞清楚的记得，在曲长凌把那对剑里面的一把给他之后，他自己就把另一把别在了腰侧。至于他平日里带着的那把剑，被他放在了沈家沈子俞的房间里面，根本就没有带到这个镜中的世界里来。
如果是通过幻象改变视觉，那对法宝应该是不起作用的。尤其是曲长凌锻的那对剑，那是天地间最好的法宝、配合着凤凰神兽的灵火做出来的东西，怎么可能让区区幻象改变了形态？
想到这里，沈子俞终于停了逃跑的脚步。
身影一晃，化作了巨大的灵猫模样，朝着那“曲长凌”一声嘶吼，毫不犹豫的将浑身灵力全部砸了过去。
效果显著。
对方的身影在被他攻击到的时候，就消散成了云雾，和周围的混沌化作一体。
而沈子俞再看身边，他猛的发现自己就站在一个和之前并没有什么太大区别的房间里，旁边是柳不离和陆无名。
柳不离抱着胳膊，饶有兴致的看着他。陆无名则是低头看着柳不离，对周围的一切都毫无兴趣。
再低头看看自己，沈子俞发现他还保持着灵猫的样子。
赶忙换回到人类的模样，沈子俞羞的满脸通红，他说：“前辈，我刚刚是不是进入幻境了？”
“是啊，还差点杀了你师尊，”柳不离点了点头，抬手指了指旁边。
沈子俞吓了一跳，猛的朝那边看过去，他发现曲长凌就站在距离他不远的位置，周围多了一道防御的结界。
沈子俞只觉得心里一紧，他总算是明白，那个幻境为什么那么容易看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