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迟把檀泽护在自己的怀里。
抬头看了看那边男人消失的方向，轻轻地摇了摇头，他喃喃说道：“和神明做约定的人类，通常都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
这句话说的声音很小，不过檀泽还是听了个清清楚楚。眨了眨眼，他小声问道：“为什么会这么说？神明还做过什么欺骗人类的事情吗？”
兮迟摇了摇头，他说：“也不算是欺骗人类，毕竟这个世界上并没有什么白得的午餐。如果你想要得到什么，你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哪怕是神明给的馈赠，也同样是拥有代价的。”
檀泽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反正他信的神明就只有兮迟一个而已，别的神明根本没有机会跟他做什么交易，给他的馈赠他也不会接受，所以这句话对他而言，倒是一点儿意义都没有。
不对，也不能算是完全的毫无意义。
眨了眨眼，檀泽笑了起来，他看向兮迟的眼睛，笑着问道：“那我跟你之间的约定算什么？我也会付出很沉重的代价吗？”
“不会，你什么都不需要付出。”兮迟摇了摇头，他脸上的笑容是一如既往的温柔。他说：“因为我现在根本就不是什么神明，我只是一个傀儡而已。还是你一个人的傀儡，主人，跟你的傀儡做个约定罢了，怎么可能会有什么代价之说呢？”
这话说的实在是好听极了。
但是檀泽认真的思考了一下，他觉得自己好像也确实是付出了不少的代价。
首先最简单的一点，每天晚上的腰酸背疼，那绝对都不是假的。不过如果这就是他对杀神许愿的代价的话，那仔细想想，这个代价还真是让人幸福又甜蜜的很啊……
解决掉了那个最麻烦的存在，剩下的乌合之众也是好处理多了。
众人一起携手，没过多久就处理掉了所有发疯的修真者。
如果还能有救，那就暂且想办法将他们困了起来，妄图等他们自己意识恢复，或者找到一个可以进化他们心灵的方法来让他们恢复正常。
至于那些完全没救、已经彻底丧失了理智，只知道攻击别人的家伙，为了大家的安全着想，他能还是直接下了重手。就算是没有杀掉，也多半只是留了口气，让人苟延残喘的失去了攻击的能力。
等做完了这些之后，几个人又重新聚在了一起。目光也不约而同的对回到了曲长凌他们消失的那个位置，檀泽皱了皱眉，他说：“也不知道他们两个人怎么样了，咱们还要继续在这个地方等下去吗？要是依我所说，大家还不如先去寻找一下离开这个秘境的方法。说真的，这个地方实在是太邪门了。不管是为了什么才进来的，现在遇到了这么多麻烦的事情，咱们也是该离开了才对。”
他这个提议听起来其实是很正确的。
可是在说出口之后，檀泽却发现周围人脸上的表情都不是那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