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这几个徒弟，在对待他的时候，心都是很诚的。就算是平日里可能会有一些不当言论，可到了真正严肃的时候，他们还是全都很听话的。
这一点曲长凌也很明白，所以他并不怀疑段春秋的答案。
也正是因为这样，在又一段沉默过后，曲长凌再一次开了口。他说：“既然你还当我是你师尊，那我说的话，你就应该要听才对。如果我说不允许你和沈阔在一起，更不允许你们做什么结为夫妻的事情。你又该怎么选择？”
他这一次说的依旧是那么严肃。
沈阔是当场愣住了。
沈子俞也没想到他会突然发难，忍不住的伸手过去扯了扯曲长凌的衣袖，他小声帮忙劝说道：“师尊，你……”
然而求情的话根本就没有来得及说完，曲长凌就已经一脸严肃的打断了沈子俞道：“俞儿不要说话，让你师姐自己来做选择。”
他是真的严肃到了极致。
沈子俞就算是他的道侣，此时看着他的这个反应，也分不出来他是不是真的生气了。
又张了张嘴，最终是老老实实的退去了一旁。
沈子俞不明白曲长凌这么做的用意，但是他还是愿意相信，他师尊不该是那么不近人情的性子才对。
和沈阔的反应一样，在听到曲长凌这句话后，段春秋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更僵硬了一点。
她认真地看着曲长凌的脸，妄图从对方的目光中看出一点开玩笑之类的情绪，来缓解一下现在的状况。
可是不管她怎么看，看到的都只有越发强烈的严肃认真。就好像曲长凌打从一开始就想好了要这么解决一般，根本就没有给她留下什么挣扎的余地。
得出这个结论的时候，段春秋忍不住的攥紧了拳头。又深呼吸了两下，她终于是开了口，缓缓的叫了一声：“师尊。”
这两个字似乎是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以至于在吐出口的时候，声音都不自觉的带着颤抖。
而听到了她的这个声音，一旁的沈阔再也忍不住了。立刻向前一步，把段春秋拦在了自己的身后，然后瞪着曲长凌的眼睛，他说：“上仙，我一直都很尊敬你，就算是你嫁给了我弟弟，在我眼里，你也还是那个非常值得我尊敬的上仙。如果是其他的时候，你说的话我一定很愿意听的，但是这一次不一样，如果你一定要拆散我和春秋的话，我……我会带着她私奔的！”
沈阔把“私奔”那两个字喊的特别大声。
就从音量的角度来说，也足够证明他是有多心虚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