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医学上来讲,植物人是因为脑部严重受损而变成无法掌控身体,意识处于潜意识最深层中。
不过其身体机能是没有死亡的,只要意识恢复过来,苏醒指日可待。
而想要意识恢复,首先要做的就是聚魂养魂。
白蔚峥接到消息时,时想想已经被他们接回了这栋别宫中。
气得白蔚峥丢下公务,一脸阴郁的杀到了别宫前。
“亦珒,这次你闹过了。”
他和白亦珒这个儿子,从一开始就背向而驰。
在时静疏去世之后,这份父子关系更加恶化。
以前白蔚峥都没有过多插手白亦珒的事,他认为只要度过那叛逆期,年纪再大一些就会懂他的难为。
然事实却是,23岁的白亦珒依旧和他相见互厌。
在时想想被找回来之后,这种关系已经变为水火不容。
尤其是此刻,在没有经过他这位父亲的同意下,白亦珒就擅作主张将时想想从医院中接走。
回的还不是本家,而是沐予声所准备的新房!
这个儿子到底有没有脑子?
外人如何想时想想的名声?
“我没心情和你吵。”
白亦珒揉了揉眉心,眼底疲惫可见。
他只觉好笑,心底的失望好像已经积累到彻底崩溃的临界线。
想想住院一个多月,除了出事当晚这位名义上的父亲去了医院探望。
平时呢?
人影都不见。
现在到底是怎么做到冠冕堂皇的来质问他的不是?
“想想在被找回来那一天,你是怎么说的?”
“不要忘记了,想想从来就没有想过要回归白家。”
“那就请你不要仗着父亲的名义来禁锢她。”
“她有我这个哥哥就够了,毕竟除了我们兄妹俩,你还有老婆,还有一对双胞胎儿女。”
白蔚峥怔愣在原地。
他看到儿子那冷漠又满是讽刺的表情。
他迈出的脚步为之停顿,心脏好似在这一刻被一只无情又冰冷的手紧紧的抓着。
“请回吧,总统阁下。”
青年丢下这句话,淡漠的转身离开。
白蔚峥眼中忽地骤满了狂风暴雨,浑身的气息在这一刻没有压制的爆发。
惊得身后的秘书长连连后退,才堪堪压下心中的惶恐。
他听见总统阁下说,“如你所愿。”
但青年的脚步却不停。
白蔚峥放在侧边的双手死死捏成了拳头,以此来缓解内心的躁郁。
然后他沉默的转身,如来时的安静,却又不似来时的平静。
沐予声漠然的看着这一切发生,他站在一旁,清清泠泠像一个看尽世间百态的红尘过客。
“大部分的失望,都是源于不该有的期待。”
语调平缓,听不出任何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