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维目送他们的车开走,墨经理不知从何处冒出来,常年淡定的语气中终于夹杂了几分惊讶:“您早说您有这些人脉,咱们行事何必那般小心翼翼?”
道维看了一眼事业心要溢出眼角的墨经理,语重心长道:“不过是表面繁华罢了,鲜花着锦是热闹好看,但重不过脚踏实地。”
墨经理一想,还真是这个道理,他确实有些飘了。实在是今天给他的刺激太大,原本以为老板喊他来这边是日常有事要交代,谁知他一进门就被老板塞进厨房去打下手。
然后在他一脸蒙圈中,依次见到了传说中的那些神秘大佬们一个个跟老板称兄道弟,还亲耳听见那位家里有人进了常委的老爷子想要撮合小舟和他家孙女。
这要放古代,就是朝廷一品大员他爹,说要把孙女嫁给一个木匠家的小子啊!即便这个木匠技艺精湛,薄有家资又如何?
自家老板真是人不可貌相!
不过话又说回来,能给自个儿找个这么厉害的老板,墨经理觉得最牛皮的还要数他本人!
道维越瞅越觉得墨经理眼神儿不对劲,总觉得这个代理人在琢磨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这可真难得。
当下没有转身回屋,反而顺草坪绕着高尔夫球场外围缓步而行,“听说余家那个小子最近又住院了?”
墨经理思想还在某神秘旮沓跑马,但这不影响他专业水平的发挥,嘴皮子先脑子一步:
“是的,余相杰是肾衰竭,需要换肾,病情虽然有些突然,但对他那副千疮百孔的身体来说,发生什么事都不足为奇。
连医生都说,他能保持这么些年的基本稳定已然是个奇迹。”
墨经理语气中不凡幸灾乐祸:“但我们终究是人,不是神,不能指望奇迹一直出现在某个人身上。”
道维提醒他:“看好小浓,别让余家人对她做什么过分的事。”
道维说的小浓,是秋老头儿早年给孙女取的名字——秋立浓,也就是现如今的余保保。
他觉得如果秋老头儿还在,是万万对着亲孙女叫不出这个嘲讽意味十足的“保保”二字的。
可他叫不出,有的是人能叫的理直气壮。
余母抓着余保保的手,力气大的余保保感觉骨头都疼了,暗中用了好几次劲儿都没挣开。
“妈,您别这样,有什么咱们好好说,我能做的一定尽力去做,您先别激动!”
余保保最近一直在《暗度》剧组没出去过,剧组管理严格,作为女主,她每日的戏份排的满满当当,加上她没有相关表演经验,一切都得从头学起,她又不想拖大家后退,因此格外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