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身体交叠着,她靠在他的身上,柔弱无骨的手指抚着他的胸口,声音带着哭腔,却甚是坚定,“我爱你。”
三个字清晰传入他的耳中,换来的,便是他更紧的拥抱与纠缠,直至后半夜三点钟,酒店的房间内终于平静了下来,电视机里,春晚已经重播了。
邢铮关了电视,耳边徒留她喘息的声音,娇小的女人靠在他的怀中,他轻易便能将她紧,仿佛抱住了全世界,怀中的女人仰首,在他下巴处亲着,“你还没有说。”
“嗯?”他疑惑了起来,“说什么?”
“春节快乐,还有你爱我。”她向他提着要求,“说给我听。”
他沉默着,不多时,竟同她玩起了文字游戏,“嗯,你爱我。”
林湄气恼,“我让你说‘我爱你’!”
“我知道,你爱我。”他从容自若。
几回合下来,林湄愤恨不已,张嘴便在他胸口咬了下来,他明明听懂了,却要装不明白,从他们二人认识至今,他最热烈表达的一句话,便是“我喜欢你”,有且仅有一次,她虽知晓他的感情,但更希望他能够表达出来,哪知他竟如此不配合。
心中有气,林湄咬得极用力,邢铮胸口出现了一排牙齿印,他未曾躲一下,即便疼也任她咬着,待她收口,还问了句,“舒坦了么?”
林湄无奈了起来,“听你说一句好听的,可真难。”
“我做得不够多?”他亲着她的耳朵,“哪一次没把你伺候好,你说。”
“你这是强词夺理。”哪有人会用这种事情,来代替言语的,她并未要求他成天将那三个字挂在嘴边,但,她说后,多少应当给予回应,“你不想说,是么,那我只好去找一个愿意说的人了。”
男人脸上的笑,刹那便消失殆尽,他捏住她的下颚,“威胁我?嗯?”
“嗯,和你学的。”口吻嚣张,半点害怕不曾有,这有恃无恐的模样,倒像极了懒懒。
邢铮笑了起来,在她嘴唇上轻啄了一下,“春节快乐。”
林湄不依不饶,“还有一句呢?”
“就这么想听?”他问。
林湄“嗯”,“说不说?”
大抵是被她缠得烦了,邢铮很低地说了一句“喜欢你”,连主语都没有,林湄虽不甚满意,却也未再逼他,要他做到这种程度,已经很不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