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过头,发现先前碰见的那个女奴,不知何时竟跑到了自己的帐篷外。
看着她惊恐的神情,唐铬思绪微滞,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先前在什么地方遇见过她,霎时间,他浑身都震悚冰冷起来。
他提起阿瑞斯,快步走向帐篷,拉开帐帘。
他看见,一个男人正背朝天,伏在自己的床上。
吸吮皮肤的声音,充斥着这间空旷的帐篷。
——他在亲吻克罗赛尔。
而克罗赛尔的声音中,却带着些许的疑问。
面对着这个一进门便急不可耐开始抱住自己亲吻的男人,许久,他只问道:“……哥?”
他甚至没有反抗。
一瞬间,怒火燃烧了唐铬的理智。
他上前,将那人从克罗赛尔的身上扒下来,而后用阿瑞斯,狠狠地砸向他的脸。
温斯顿。
他早就知道这个人是隐藏的祸患,然而这些天的安宁却让他差点忘记了这人的存在,这人或许派人,不知在他的帐篷外等了多少天,才终于等到了这么一个机会。
该死该死该死!
一声声闷响,是血肉被砸烂、头骨被碾碎的声音,温斯顿甚至没来得及发出痛苦的呻吟。
唐铬已经全然失去了理智,他拿着阿瑞斯一下下地砸在这人的身上,他觉得还不够,还不够解气,他一想到克罗赛尔或许将这个人认成了自己……
“哥……”细微的电流,令唐铬的身躯战栗。
唐铬喘着粗气,他望着眼下已然不成人形的躯体,才回过神一般,望向坐于床沿,衣衫不整的克罗赛尔。
“他碰了你哪里?”唐铬的声音,是连他自己都感到陌生的沙哑。
“是之前的那个人吗?”克罗赛尔的声音是冷静的。
唐铬沉默了。
下一刻,滋滋的电流声伴随着雷电的光,降临到温斯顿的身体上。
“他死了。”克罗赛尔说。
这是显而易见的。
唐铬的脚边的土地,已然被血水浸透,而温斯顿的身躯则极端痛苦地扭曲着,碎裂的头骨白生生地迸裂到各地,他的脸上是血肉模糊,看不清人形。
“杀人了……”帘帐外,惊恐的女奴脱力地瘫坐在地面,甚至提不起力气,发不出有力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