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户川被她顶撞的歪了一下身子,片刻后才压低眉眼,轻咳了一声眼尾蔓延出阵阵笑意。
无疑,他刚才绝对是故意的。
洗好手,千岛树冶也回到了家,他刚谈成一桩生意,红光满面格外兴奋,从包里掏出一瓶上好的红酒,“今天庆祝
一下。”
千岛香淞说:“真是……今天家里又没有客人,两个孩子根本也没有到可以喝酒的年龄。”简直是不着调的爸爸桑啊。
“哪里是孩子,明明已经到了可以结婚的年纪了,在妈妈的心里不能一直是孩子啊。”千岛树冶抱怨着,将红酒的软木塞打开,“对吧,柯南。”
“……啊。”最后一句话,是他感觉失误了吗,总觉得千岛树冶的语气怪怪的。
“不可以,柯南不能喝酒。”千岛早音拦住推过来的红酒杯,眉毛不高兴的竖起来,“爸爸!”
千岛早音发话,爸爸桑当然连忙认错,缩着肩膀收回杯子,“噢,好好好。”
于是,他给江户川飞了个刀子眼。
这下可以确定不是错觉了。
江户川感到很微妙,有时候那句话不是白说的,男人才最了解男人。
他自认为伪装技术并不厉害,被看出来心思也正常。
最后一盘上的是片的完好的肥牛片,牛肉是去买的新鲜牛肉自己片的,而不是去超市买半成冷冻品,那种牛肉已经失去了最鲜美的口感。
一家子的舌头已经被千岛香淞养刁,自然也不喜欢半成品。
但千岛香淞的刀工真不是盖的,薄而晶莹的薄片,夹住在锅里停留几秒钟,就完全熟透了,沾上鸡蛋液,美味到让人眯起眼睛的程度。
不知道是不是怀疑自己的心思被看出来了。
所以江户川柯南这会儿分外心虚。
吃好饭,千岛树冶去午休,路过江户川身边冷哼了一声,倒是没有敌意,但是很像那种耍脾气的老爷爷。
于是,下午两点多的时候,江户川端着两杯热茶去了露天的阳台。
千岛树冶一般这时候都会在躺椅上休息会儿,或许看报,或许追赶热点新闻,又或许什么都不干,只是看看周遭的景色,沉淀一会儿自己,也就是俗称的放空【发呆】,社畜嘛,□□还活着,灵魂已经安眠。
“还以为你什么时候才会来找我。”千岛树冶阴阳怪气,在江户川踏入阳台的第一时间,他就知道了是他。
“……”将热茶放下,江户川难得温和,“叔叔。”眉宇间是正当年少才会有的无措和青涩。
是了,即便多活几年,他也根本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挠了挠头,不知道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