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鸾遗憾感慨,将信置于案几上。思及裴煜受伤的手臂,又忍不住嘟囔:“怎么还是和从前那般鲁莽。”
她还以为去了西北军营,裴煜能稳重些。
抬头,撞见裴衡一双笑眼,沈鸾扁扁嘴:“笑什么?”
“在笑有的人……”裴衡修长手指在信上轻点,意有所指,“……五十步笑百步。”
沈鸾茫然眨眼,须臾方知裴衡是在笑自己学问无长进,当即气恼。
“我不过是身子不适……”越说越心虚,沈鸾声音渐小,悄悄拿眼觑裴衡,“阿衡哥哥,你喜欢文章做得好的女子吗?”
……
三更已过。
蓬莱殿静悄悄,苔痕浓淡。偶有夜风拂过,檐铃清脆。
檐下皆是坐更的太监侍女,有小太监撑不住,抵着门悄悄打盹,无意间磕着门响,差点吓一跳,又强撑着精神守夜。
长安郡主寝殿亮堂,金窗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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