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她的关心确实是真,她又不是真就石头心肠,冷硬至此。而且他突然怒得莫名其妙的,她总得弄清楚原因,不喜欢稀里糊涂的。
“给我拿衣裳罢。”
“哎!”
一刻钟后,越姜穿好里面保暖的衣物,又披上厚厚的狐裘,步出内寝。走到外面时没看见裴镇的身影,便先招来宫人们问一句,“陛下往何处去了?”
俱是摇头,表示不知。
越姜再问:“那往哪个方向去了?”
守在寝殿门边的内监露出迟疑之色,他守在门边,刚刚是看见了的。
李媪眼尖看到他的反应,皱眉:“娘娘既问,知道了还不说!”
内监忙跪下道不敢。
可道完不敢后,他却仍然一副犹豫之态,李媪心里那个火啊!忍不住想斥他一句,不敢不敢不敢,那他倒是说啊!支支吾吾如此作态!
越姜多看他几眼,倒是明白他的忧虑了。
朝中有一条规矩——天子行幸处,泄者,笞杖而死。
上回因内监一事,这条规矩更是被三令五申,内监因此才不敢说明天子离去方位。
越姜换个问法,“马岩庆往哪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