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惊雷炸地,嘈然骇听。
宋晏宁再无胃口,让人撤了膳食,无忧居无忧,宋晏宁除了在寝阁干等着,也不能做些什么。
长幕跨上阶前,见宋晏宁更好净手,道:“夫人,无忧居有人过来了。”
宋晏宁一愣,忙道:“傅闻的人?”
长幕摇头:“是六殿下,属下这就将他赶走。”
宋晏宁面色沉静,过了几息才道:“不用,六殿下既然能过来,想是有什么要事。”
长幕一脸为难,上次六殿下同大人去滁州,他们这些属下不是没看出六殿下对夫人的心思,若是大人知道今儿放了六殿下进来,他们得被扒层皮。
宋晏宁道:“你将人请去花厅,且看看六殿下所来何意。”
傅陵与时家不是一类,傅陵定不会无事便贸然造访。
外头传来响动,宋晏宁轻轻起身,见傅陵头戴青玉冠,一身鸦羽色绣云雀圆领袍,看着比之前清瘦了些。
傅陵见到花厅中站着见礼的人,喉头动了动,却只说了个“免礼”二字。
许久未见面前的姑娘了,看着面色好了不少,举手投足见都多了几丝韵味,上次见宋晏宁时,好像还是去滁州的时候见了一面,之后便再也没见了。
傅陵看了眼站在门外同诸羽抱剑相对的冷面侍卫,侍卫有些警惕的看着厅中,也没多说什么。只从怀里那处揣着的一张宣纸,道:“世子看了自会明白该做什么。”
宋晏宁眉心一跳,伸手接过,展开,上头详细的写了时家的招兵买马的各处兵防布图,看到某处,宋晏宁眉心一跳,指间指着某处:“北乞?”
白皙如嫩葱的指间陡然伸到面前,傅陵看着纸上的手指一顿,旋即知礼的移开了眼,“如你所见。”
宋晏宁眸光闪着惊色,北乞,竟是北乞,前年的时候,三殿下院中的丫鬟云珠被刺,正是乞伏的兵器回旋戬,他们竟这般早就有兵马往来!那北乞的战事时家有没有参与?那些征战而死的将士的命谁来偿还?!
傅陵见面前的姑娘肩膀微颤,细声道:“抱歉,我也只是几日前才知晓。”
今儿才得甩开母妃同时家的监视过来递信,交给江昼他自会知晓怎么办。
时不可待,宋晏宁忙将长幕唤道跟前,将布防图交给长幕:“时家这几日应会有大动作,不知夫君可有预备好,你快些回府一趟,亲自交到夫君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