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身后声响,前面的小姑娘停住步子回头看去,只瞧原本祝珣手上所提的灯笼早就滚落下阶,而他亦是很怪异的撑立于一旁。
“你怎么了?”奚昕然提裙朝他行去,到了面前时,借着月光看到祝珣额上早就沁了一层汗,脸色既难看又诡异,“你是不是又犯那个病了?”
这场面她曾见过,她一直以为祝珣身有隐疾,见他这副半死不活的模样心下不忍,忙掏出帕子来替他拭汗。
鼻下一股香气立时袭来,祝珣抬眸看着眼前人。
与画中人同一张脸叠在一处,此时万分灵动,看起来无忧无虑的人,缘何会那样惨死?究竟为了什么?
为何她说要自己活着?
为何?
“为什么?”他脱口而问。
“什么为什么?”为他拭汗的手力道很轻柔,“你到底什么病啊,还是快去请郎中来看看吧!”
再无力多讲半句,好在心上那股绞人的痛楚终一点点散去,显见着他亦沉松一口气,可再提目瞧眼前人,他竟有种想要落泪的冲动。
“我怎么都想不起,对不起......”微闭上眼,耳畔皆是那一声声幽怨,可他还是忘了,仅能凭念起这些凌乱的片断,再无其他。
“你在胡言乱语什么?”经了上次祝二的事,奚昕然警惕心起,想着祝家男子身体皆不康健,不会这人也得了疯症吧,“你别吓我!”
奚昕然身子不由朝后挺了挺。
复而睁眼,此刻对他来讲,最大的安慰便是这人现在还好生生的现在他的面前,她还没死......
“对不住。”他稍将直了一些,面色有所缓和。
“怎么突然同我道歉?”放慢手中动作,二人于月光下对视。
的确有些难以启齿,稍缓了一下,他还是说道:“你裙子脏了。”
“裙子?”她垂目查探环顾四下,终扯了身后裙角看了个清楚,身后一块不小的血迹醒目,在月光下颜色虽照的透浅。
禁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细算日子,果真是癸水来至,自小无寒凉之痛,每每来时身体也无异常之感。<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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