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老瞬间感觉天上砸下来一道天雷,将他整个人劈得外焦里嫩,里嫩又外焦。
心都被伤透了。
这也不过九年没见,他儿子咋就认不出他来了呢?
海老委委屈屈,“我是你爸!”
海君迁:“……”
他低头看看沈丹萝和秦淮景,看见两孩子眼底看好戏的神情,这还能不明白?
顿时尴尬了。
再仔细看了看。
诶果然是。
只是他爹这形象,跟以前清隽帅气的模样可差太多了啊。
也不怪他第一眼没认出来。
海君迁一向有急智,见他爹这样子,立马哄道,“爸,我以前头上受过伤,记忆和眼神都变得不怎么好了,您别生气。”
这一通卖惨,立马把海老从悲伤的长河里拉了出来。
想起妻子同他说过小儿子的情况异常,他紧张地走过去要给儿子查看,看这光线不好,又把他拉去隔壁房间,边走边着急道。
“是哪里受得伤?快,我给你看看。”
“……”
海君迁就感觉他爹有点激动过头了,“爸,没事,以前的旧伤,一点点后遗症而已,不影响生活的。”
沈丹萝和秦淮景齐齐白眼飞上天。
对,是不影响你的生活,一个人过了三种人生,可潇洒着呢。
海老听小儿子这语气是一点没发现自己情况异常的,心情也挺复杂,便也什么都没说,只仔仔细细帮他检查起来。
父子久别重逢,就成了医患关系,别说……这样相处起来都不尴尬了。
海君迁不知道他爹其实是在查看他人格分裂的毛病,对老父亲这么关心他的身体情况,还是觉得挺受用的。
所以即便一路奔波很是疲惫,还是老老实实将所有情况都说清楚了,这才出去找吃的。
这一吃,他都不想走了。
老沈家的伙食怎么能这么好呢?
唉,要是能跟他小妹一起嫁过去就好了。
可惜海家在港城的家业越来越大了,尤其丹萝她们去过这一回,他们海家都快成港城暴发户的代名词了。
没人主持大局可不行。
海君迁遗憾极了。
另外一头,海老也是眉头紧蹙。
沈丹萝就好奇,“外公,怎么了?”
海老皱眉道,“我刚才听完你们说的在港城遇到的那些情况,再结合刚才的诊断,觉得你二舅舅的病有点特殊,不似一般的人格分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