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一横,直接按到了假山上的某处开关。
他们身后的假山门迅速撤离,两人被迫往后摔去。
等一路滚到底,宣瑛被眼前场景震惊了。
这是一处密室。
准确来说,是一处建立在水下的密室,头上有哗啦啦的流水声。
密室有两个出口,一个是正门出口,那里石门关着,直通哪里他不知道。
一个就是他刚刚摔下来的地方,就是直通假山的山门。
密室看上去并不大,摆满了各种大小不一的箱子,以及一排排书架。
箱子上都上了锁,至于里面是什么机密,他们并不知道,书架上的书都是寻常的书。
祁丹椹扶起宣瑛,让他靠在一个摆放在墙脚的巨大的箱子之后。
这是安昌侯放各种重要信件或处理机密事物的地方。
密室上面有湖,便于毁掉这些机密文件。
他小时候无意间发现这个地方。
刚刚也是碰运气。
没想到这么多年,那道机关还在。
借着不知从哪儿透进来的天光,他看到宣瑛脸色越来越红,目光逐渐涣散望着他的方向,豆大的汗珠从敞开衣襟的胸膛上滑过,蚕丝春衫被热汗沾透,他结实有力的胸膛一起一伏,仿佛极力忍耐着什么……
“你还好吧?”
不等祁丹椹问出口,宣瑛就拉过他,吻了上去。
那瞬间,震惊的不是尚且迷离混沌的宣瑛,而是祁丹椹。
这是他生平第一次被人亲。
还是个男的。
早知道他应该让宣瑛自己滚下来的,反正程半夏也不抓他。
宣瑛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只知道那颗晶莹欲滴的樱桃就在面前,他就想尝尝那是什么味道。
尝到之后,他发现也没什么味道。
一般般,就那样,反正不好吃……
可他就是不想松口。
脑子里忽然闪现幼年时的画面。
他那时太年幼,只知道那个老太监令他觉得恶心,随处可见的春|宫|图不堪入目。
那些东西是对他的羞辱,对他的折磨,让他觉得恶心。
此时此刻,他才知道什么是折磨。
幼年时记忆七零八碎,但他脑子里却隐约想起几张春|宫图的画面。
画面里人的脸被换成了眼前这张样貌清秀冷漠刻薄的脸。
这张脸在他看过的众多人中并不算出众。
算不上倾国倾城,更算不上秀色可餐。
可他竟然觉得他有种惊心动魄的美……
这些美随着那些画卷在他脑子里翻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