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肆却仍在用她刚学的粗浅的相面之术给自己相面,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又露出笑。
她指着自己左眼睑下的一颗小小的痣:“方清词说这儿是子女宫,可以看男女感情及子女前程……”
姜肆细细地把自己那颗痣扒拉出来看了几眼,浅浅的一点,颜色并不鲜明,若不是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薛准坐在她对面,眼看她兴致勃勃观察着,只觉得自己从心口到背后都拔凉拔凉的。
他嘴里像含着黄连,又泛着酸涩:“你们都聊到男女感情和子女了?”
姜肆:“……”
她抬头看他一眼:“你这话说的,怎么那么叫人误会。”
被她那双眼睛轻飘飘一看,薛准便忍不住地低下了头,心中隐隐生出荒谬——他此刻在想,自己怎么会这样卑劣。
分明姜肆只是正常的学医,听姜肆所说的,她和方清词并没有任何不对,偏偏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似乎总想为他们扣上不一样的“罪名”。
以期满足自己的私心。
他什么时候变成了这个样子?
亦或者说他本来就是这个样子,只是从前隐藏得很好,此刻忍不住暴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