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清词不置可否。
以他的聪明,并不会发觉不到薛准眼中的情绪,更何况他把姜肆送出来的时候分明还隐隐落后半步。
只是姜肆不说,他觉得此事或许涉及了她的隐私,不愿意回答也正常,左右他只是教授医术的人,不该过多掺和。
便点头:“知道了。”
他将手里那朵玉团小心地放进随身携带的药箱里,药味混着香味,微微发涩,苦中带香。
姜肆说:“没想到师父爱玉团。”
“玉团可入药,清热解毒,夏天到了,常备不是坏事。”
姜肆哑然,他还真是个实用主义,半句也不离医:“其实我挺好奇的,方师以儒道闻名,怎么师父偏偏学了医?”
方清词有一瞬间的沉默,然后答:“是我从小对此有兴趣。”
“原来如此。”
俩人不再说话,行走在宫道上,但彼此心知肚明,有些默契——他们俩都找了借口敷衍对方。
姜肆在心里把今天看的医书梳理了一遍,不可避免地又想到了薛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