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杏寿郎和见月所经历的一样,他在镇中并未找到什么能够居住的旅店,在热情的乡民的指引下,来到了这处宅邸借住。
在这里,他第一次碰到了见月。
这里的雨并不是什么值得欣赏的美景,浓墨一般翻滚的云色,像是要把天倒下来一般,打在人身上都嫌疼,嘈杂又刺耳。
作为客人,他的房间整洁舒适,却绝对没有足够的空间能让他练习剑道,闲来无事,他便在窗边摆下了一副棋局,思索该如何破解这一残局。
雨更大了些,甚至还有些雨滴被风吹了进来,借着窗户落到了他的棋盘上,他生性喜净,见此忍不住皱了皱眉,起身打算去关窗。
隔着一扇方窗,一层雨帘,他见到了见月。
或者说……是见到了她挂在墙头的背影。
虽然现在想来还有些有趣,但那个时候,继国严胜是想要拔刀的。
很难形容这种感觉从何而来,就像是他早已认识这个背影的主人一般,他下意识就想要呵斥对方,让她别这么调皮捣蛋,赶紧下来,然而短暂的回忆过后,他却断定,自己从未认识过她。
但他还是拿起伞走了出去,主要是挂在墙上的她貌似已经快要支撑不住了,再不去帮个忙,他的院子里估计要多个狠狠摔在地上的人了。
“你在做什么?”
透过雨声传来的声音略有些失真,却让本就已经扒拉在墙头有一会儿,还被雨淋得湿透的见月吓得一个机灵,手一松,就向下坠去。
她不由自主地闭上了眼睛,身体自然而然调整为以背部先着地,避免受到更大的伤害。
可预想中的疼痛没有到来,她掉进了一个干燥清爽的怀抱中。
*
“停停停,能别说了吗?!”
见月把脑袋整个埋进杏寿郎的怀里,试图用对方宽厚的怀抱,遮掩住自己快要溢出屏幕的尴尬。所幸她现在的身体还处在拟态中,足够她整个窝进去还绰绰有余。
救大命了,这原身和对方的故事,怎么越听越有股古早言情的味儿,接下来该不会还有什么棒打鸳鸯、喜新厌旧、绝症失忆的梗吧,哦对,她确实失忆了,走的还是人鬼情未了路线。
为什么原主的黑历史还要她来承担啊,她背负的黑历史还不够多吗!生命不能承受之重!
想到这,她又把脸往杏寿郎
的怀里钻了钻,深刻体现了何为鸵鸟行为。
见此,继国严胜失语了一瞬,随后伸出手,不容拒绝地将小见月从对面之人的怀里提溜了出来,摆在榻榻米上,
“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