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知觉还有,她聚焦了一下,电脑强制关机,伸手按了按灯的开关,没有反应,那就是停电了。
第一反应——没按保存。
要死。
看了眼手机,凌晨两点多。莫惊年开了手机手电筒到客厅去看电闸。
有一阵敲门声。
开门,包租婆在外面。
黎此灰色的休闲裤,黑色棉质的宽领长袖,沐浴露的清香似有似无,柔顺长发下精致锁骨若隐若现。
莫惊年的目光不自觉移开,往上,对上她瞳孔。
黎此身上最特别的,不是她姣好的容貌,也不是她既冷漠又疏远的气质,是异瞳。她一只瞳孔是纯黑,另一只瞳孔在光下细看会更显棕色。
可惜,现下没光。
莫惊年回神开口:“有事?”
黎此回:“这附近在修路,最近隔三差五会停电。有影响吗?”
很大影响!
“还好,什么时候会恢复?”
“不清楚,你拿着这个。”
黎此把一个小台灯放她手上。
莫惊年顺手按开关,暖色灯光一盏,烘亮两人精致的脸。
她看清了黎此棕色的瞳孔。
连带着柳眉、睫毛、高挺的鼻梁、薄唇、凌厉的下颌线。
目光随处荡,回到对方眼里的时候忽而被缠住。
又不说话。
她们在微光中对视,眼波流转,似语还休。
莫惊年受不住,她轻声问:“谢谢,还有事?”
“给你带了个小电机,如果你有急用的话先装上。”
莫惊年伸手:“哦,是挺急的。”
黎此没给,“我来吧。”
她说完便径直走了进来。
“哪儿?”
莫惊年指了指被她改成书房的次卧。
连上电的时候,三个屏幕重新亮了起来。
然后黎此有功夫打量这个房间。
自己房子,她懂什么构造,这个房间几个平米,没有窗户,原本放了张床,现在也被移走了。
这里一张转椅,一张宽大的桌子,装摄影器材的玻璃防潮柜再就没有了。
曲面屏在上,两个直面屏在下,桌面上是长得像迷你DJ台的黑色调色台,主机键盘鼠标。
不止这些,一个玻璃烟灰缸,烟和火机,喝剩三分之一的黑咖,残余汤汁的红烧牛肉面。
回头,棕色宽大毛衣黑色睡裤的莫惊年,面容清丽,扎着头发,戴了个黑色半框眼镜。
是好久不见,都近视了。
莫惊年扳过椅子坐下,有些焦急,第一时间检查文件还在不在。不出意外,白干了一场,幸好丢的还不算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