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隐隐有一丝响动,他敏锐地察觉到,放轻了步子,就听见室内一阵男子的闷哼与求饶声,似是痛苦又似是欢愉。
沈枫眠胸口一阵发闷,他离那间屋子不算远,是听不错的。
白日说着心悦他,夜里就要了其他人。
沈枫眠嫌恶地转身,就差点直直的撞进一人的怀中,他微微有些惊了。
看清眼前人是谁,他一时有些窘迫。
“你怎么在这,你不是……”沈枫眠的话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吞了下去,耳尖有些热。
“不是什么,”许意安闷笑一声,在他耳边道:“朕先前怎得不知,凤君这般爱听人墙角?”
被她抓了包,沈枫眠微恼:“我这不是怕你遭遇什么不测,专程出来寻你,你莫要胡乱揣测。”
他的解释显然有些苍白无力,沈枫眠意识到这点,便张牙舞爪似的以示话的可信度。
“那你不来寻我,站在这里听人墙角作甚?”许意安挑了挑眉,仍继续追问道。
沈枫眠不理会她的问题,只道:“那小侍去了哪里?”
许意安无辜状地指了指动静越来越大的厢房:“喏,就是你方才听墙角的地方。”
月光皎洁明亮,柔柔地洒了两人一身,许意安半倚着那座假山,脸上的表情看得不大真切。
沈枫眠总觉得她是在笑,脸上,带着玩味的笑。
不待沈枫眠再说什么,身后传来一声惊叹:“那边是什么声音?”
许意安匿身于假山一旁,杨县令正巧看到无可躲避的沈枫眠。
“这,郎君可有见到苏大人?”杨县令还带着醉意,走路还有些踉跄。
见他沉着脸,杨县令惊讶地瞪大了眼:“该不会……”
沈枫眠不应声,内室的两人听到门外的动静顿时安静了下来。
门突然打开,衣衫被撕扯得破破烂烂的小侍连滚带爬地出来,一把抱住了杨县令的大腿:“家主,求家主为小奴做主!”
看到他这幅样子,人们便知晓里面发生了什么。
“到底发生了什么?”杨县令厉声呵斥道。
“是,是……”小侍哭哭啼啼,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杨县令,这是发生了何事?”假山旁,传来女子慵懒且有些不耐的声音。
瞧着许意安衣冠楚楚的从后面走出来,哪里有半分不妥。
杨县令的脸色顿时变了又变,如打翻的染缸,真是精彩极了。
那屋里的人是谁?
几个身强力壮的丫鬟得了令便立即冲了进去,直接把里面的人扭送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