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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床榻。

这周结束,封霆又回了寝室住,那晚他想了想,总住公寓,显得他欲盖弥彰,他对宁澜又没什么。

周六,他依旧在训练馆,训练结束时,他刚要回寝室,就接到了赵辉的电话。

赵辉一开口就是哀嚎:“封哥,我和张随都对不起你……呜呜呜呜……要是我们做了不好的事,你会原谅我吗,要是你生气……打,不,你打张随也可以,我这瘦弱的身子不抗揍。”

张随在那边痛骂:“赵辉,你别倒打一耙,凭什么只打我,你没错吗。”

赵辉在电话里不忿反驳:“要不是你和我抢,至于发生这样的事吗……”

“什么我和你抢,明明是你要抢游戏机……”

那边吵了起来,你一句我一句互不相让

封霆:“……”

赵辉打电话一向啰嗦,封霆不耐烦:“说重点。”

“哦哦,”赵辉连忙又将注意力转移到电话,他小心开口,“封哥,要是我说了……你真的不会打我吗?”

赵辉每次做错事,都会用这种试探语气,比如收衣服不小心把封霆内裤掉下了楼,或者把下床不小心把封霆平板踩破了屏幕。

封霆额角一跳,赵辉越是这样,他越有种不好的预感,冰冷吐出个“说”。

赵辉那边和张随俩人同时沉默,过了好一会,赵辉才吞吞吐吐地说:“就是……封哥,你床……不小心被我们压垮了。”

说完,又快速补充一句,“张随他比我重!是压倒床的最后一根稻草!”

封霆:“…………”

寝室内,结束电话后,赵辉和张随俩人面如死灰。

只见封霆床铺的板子,靠近床头那边,全部不规整地断开了,封霆的被子则被赵辉暂时放在了他床上。

像是为了挽救,那断得凌乱不齐的木板上还连着胶带,但木板和胶带粘连性不好,木板上的胶带不少都翘了起来,而且木板重,沾上的胶带也被沉甸甸地压下去。

像摧枯拉朽的枯木。

“怎么办?”赵辉欲哭无泪,“打完电话,封哥马上就要回来了?”

张随看了眼惨遭破坏的床,手似乎在微微颤抖:“要不封哥打我们一顿出气吧。”

一个小时间前。

隔壁寝室买了两台游戏机,那种小时候的经典款,带电池,里面许多小游戏,有时候男生间的快乐就这么简单。

儿时怀念的游戏,也能玩半天。

赵辉和张随俩人去借了一台来,在赵辉房间玩,一开始很和谐,一人玩一局,后来俩人觉得对方技术都不行,开始指手画脚。

最后抢游戏机是怎么发生的已经不记得了,只记得俩人在封霆床上抢得面红耳赤时,只听身下发出清脆一声“卡兹”……

俩人顿时停下动作,面面相觑,接着表情转为惊恐,床板塌下去一截,俩人火速起身,接着,他们看到封霆的床发生了肉眼可见地坍塌。

那一刻,空气很寂静,十月的冷风吹进来,俩人感觉头顶透心凉。

“床塌了!”赵辉说。

“闯祸了!”张随说。

封霆的床很整洁,本来赵辉他们也不敢弄乱,但男生幼稚起来什么都不顾,也忘了可能会把封霆的床弄乱。

等“悲剧”发生,已经晚了。

他们用胶带试图挽救,也只是自欺欺人,最后做足了心里准备,才给封霆打电话。

此刻,俩人坐在寝室门口冷静,一人手里一支烟,等着封霆回来,也不管会不会被宿管看见了,他们现在强烈需要点酒或者烟来麻痹自已。

傍晚,宁澜和叶青时都不在,寝室现下就只有他们两个人。

大概十多分钟后,封霆出现在了寝室走廊,朝着寝室这边走来,俩人立马站起身,犹如两只蔫了的蝈蝈。

“封哥,先说好,不要太气,我们已经想到了解决的办法……”

封霆面无表情,在看到房间里的惨状时,脸黑了。

赵辉瞅着封霆表情,连忙认错说:“封哥,真不是故意的,我们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张随也跟着认错:“封哥,对不起,我们以后再也不玩闹了。”

封霆沉着脸,深吸了一口气,说:“你们在我床上做了什么?”

赵辉紧张地咽一口唾沫:“就是……我和张随在打游戏,然后……讨、讨论了起来……再然后,我们都想玩,闹了下,床就……就塌了。”

虽然赵辉说得含糊,封霆已经大概推出了原委,只是事情已经发生,再生气也没用。

那“讨论”,可能也和争抢差不多了。

封霆看了眼桌上那款十几年前的游戏机,说:“你们幼不幼稚。”

听封霆好像没那么生气了,赵辉赶紧说:“以后保证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张随紧跟其后:“封哥,我俩已经深刻反省过自已了。”

封霆走进去,看到已经完全不可能再挽救的床,烦躁脱了外塔,坐下后靠在椅子上说:“你们的解决办法呢?”

赵辉愣了下,反应过来,连忙说:“宁澜那间房不是一个人吗,我已经给宁澜发了消息,封哥,你可以和宁澜住。”

这个学期,赵辉感觉封霆和宁澜关系好像比上学期好了点,所以才提出这个解决方法,而且,这还是唯一的解决方法。

封霆:“……”

封霆不说话,看起来脸色不对劲。

赵辉喊了声“封哥”,拿手在封霆面前晃了下:“封哥,有什么问题吗?”

赵辉觉得这个解决办法很好,宁澜和封霆不太熟,刚好可以借此促进一下室友关系。

封霆看他,好几秒才出声:“宁澜……他,”这几个字对他好像很难说出来,“……他同意了?”

“同意了。”赵辉快速说,“刚发过去一会他就同意了,他在上课,不好给他打电话。”

封霆神色古怪:“他……没说什么?”

“没啊,”赵辉回忆了下说,“就问了下床是怎么塌的,然后没说什么了。”

其实还有个解决办法,他怕封霆不答应,可以将宁澜那间房空的床铺木板移过来,但争得同意去看时,发现宁澜床铺没有木板,就是整体的钢条。

所以这个办法也不可行,就只剩下了一条。

封霆眉心蹙着,看起来心情不好,自然心情不好,毕竟床塌了。

“封哥,要不我给你搬东西。”赵辉小心试探说,打量封霆的神色。

封霆说了“不用”。

阳台上,封霆正在抽烟,他试图让自然冷静下来,比起床塌,他更在意宁澜同意他搬去他房间,是什么意思?

如果上次拍照是误会,那么这次呢?

他这几天感觉宁澜看他的眼神,似乎与以往不同,具体的,他又说不出来。

一股心烦意乱产生。

客厅内,赵辉和张随并排坐在一起,看着封霆在阳台的背影。

“看来床塌这事对封哥打击不小,”赵辉说,“都抽烟了。”

封霆一般不在寝室抽烟,心情不好或烦躁时才会抽。

张随摇摇头:“看着不像……感觉像陷入了什么难题。”

赵辉:“我猜肯定不是,封哥做事一向果敢,能有什么难题。”

“你说,”赵辉偏头,“封哥这是什么意思,答应了还是没答应?”

张随:“不好说……”

刚才,封霆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只是听到宁澜同意后,出来阳台抽烟,作为始作俑者的俩人,愧疚又不安。

赵辉还要再说,他手机消息亮了,是宁澜发过来的。

他傍晚跟宁澜说床塌的时候,顺便托宁澜给他带份夜宵回来。

赵辉看消息。

[Leo:我可能要晚点回来。]

[彤雨的伞:行。]

想了想,他又加了一条。

[彤雨的伞:我给封哥说了,不知道他答应没。]

教室内,宁澜看到这条消息,手一顿,接着回了个“知道了”。

他觉得封霆不太可能会同意,毕竟前几天他还在有意避自已。

但出乎他意料的是,晚上他回寝室,看到房间里多了东西。

上铺已经铺好了,地下放着只行李箱,东西在这,人却不在这,他微挑了一下眉。

浴室传来水声,应该是在洗澡。

赵辉晃悠着过来,苦哈哈:“本来是想把你上铺的床板搬过去的,但没想到你的床架是钢的,木的就是不结实。”

宁澜笑了下:“那当时封霆知道他床塌了什么反应?”

赵辉做了个颤抖的动作:“恐怖,很恐怖,当时都不敢说话。”

宁澜想了下封霆得知自已床塌时候的样子,肯定是黑着脸的,他已经见过太多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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