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谷雨看着两个人目光你来我往,黏黏糊糊的小动作,心里有些不爽利。
这种时候,宋惊蛰就不要出现了。
真的,赶紧麻溜的滚吧,他没多欢迎他。该出现的时候不出现,不该出现的时候就在他面前晃悠。
“我想休息了,惊蛰你要是忙的话就先回去。”纪谷雨脸上依旧保持着温和笑容,礼貌地下了逐客令。
宋惊蛰握着手里还削完的水果不知所措。
他哪里惹到他了?刚刚不还是还好好的吗?
为什么突然就生气了?
宋惊蛰冷眼扫向池夏,把所有罪责都怪在了池夏身上。
池夏感觉到宋惊蛰冷冽的视线,满脸黑人问号:这关我什么事?
纪谷雨看着两人眉来眼去,抹去心里的那丝不快,挡在两人中间用身体隔绝了两人的视线拉着池夏的手问他:“你刚刚去哪儿了?怎么离开这么久?”
池夏又望向了宋惊蛰。
去哪儿了?当然被某些人劫持,拉去说小话了呀。
他正打算开口,宋惊蛰又朝他看了过来:敢乱说话,割了你的舌头。
只是一眼,池夏就默契地领会了他的意思,改口道:“刚刚和苏芒联络了一下感情,耽搁了。”
纪谷雨哦了一声,把两个人的小动作看在眼里。那哪里是跟苏芒联络感情,跟宋惊蛰联络感情还差不多。
眼神都快拉丝了。
纪谷雨心里莫名酸涩,只要一看见这两人同时出现,就会想起酒店走廊的味道。
整整一层满满地充斥着两个人交叠的信息素,不用想就知道那间房间里发生了什么,他只是站在电梯口就再没有办法进一步。
他可以义无反顾地冲进去把池夏从宋惊蛰床上拉下来,可他又以什么立场,什么样的身份去做这件事?
他只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灰溜溜地滚回了医院,企图靠展示柔弱来博得池夏的一点关心。
“这里有池夏照顾我,你先回去吧,”纪谷雨伸手去接宋惊蛰手里的水果,“我自己来。”
宋惊蛰避开他的手:“我不忙,我易感期跟学校请了三天假,我可以在医院照顾你。”
“池少爷身娇体贵,照顾人这种事还是我来比较好。”他掠了池夏一眼,一边说一边继续削桃子。
指尖压着刀片,无名指抵着果子转动,青绿色的皮一圈圈褪下。宋惊蛰的手掌极大,手指纤细骨节分明,皮肤极白,阳光下甚至带着通透的莹白,桃子的果肉一点点露出来,带着白净的果肉也比不上他的皮肤。
削水果的姿势更是让人赏心悦目。
池夏靠在椅子上愣愣地看着他,莫名地觉得这幅画面熟悉,他似乎在哪里见过,有着强烈的既视感。
宋惊蛰削好了桃子,正打算递给纪谷雨,池夏也不知怎么的下意识伸手去接,好像觉得他削的东西就是该给他似的。
宋惊蛰看着突然出现在面前的手微微一愣,手背打了他一下拂开他的手:“要吃自己去削。”
池夏缩回手才反应过来不满地嘟囔:“小气鬼。”
宋惊蛰把桃子分好递给纪谷雨语气温柔:“我酒店还有好多空房,你和伯父伯母如果没有地方住,可以住下,酒店离学校近,交通方便,你以后上下班也方便。”
“不用麻烦了,”纪谷雨接过他手里的桃子,“池伯父让我对先住池家,这段时间有池夏照顾我,你最近易感期,别到处走动。”
“之前给你打电话是我的错,我不知道你易感期,也不该什么事情都依赖你,池夏说的没错,你是个以后会有自己的我们还是适当保持距离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