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看着，禅院直哉难耐地吐出滚热的气息。
他动了下腿，滑掉后台的照片，摁灭手机屏幕，把手机放回原来的位置。
身旁接连的动静让月谷加奈半醒过来，她开口，轻柔的嗓音犹带睡意，“直哉？”
禅院直哉不理她，他没忘记他们还在冷战。
不过虽然是冷战中，但禅院直哉一点也不打算亏待自己。
他点了床头的香熏蜡烛，走到月谷加奈的脚边跪坐下来，抓起她的脚就往自己身上摁。
月谷加奈睡得迷迷糊糊的，有点懵，她胡乱动了动脚，就从没设防的禅院直哉手里挣脱开，还踢到了他身上。
“直哉，你干什么啊……我好困……”
禅院直哉被踢了几脚还是一声不吭，自顾自地用力抓住她的足弓就抵着自己蹭。
起初月谷加奈没意识到他在干什么，就在快要再次睡着的时候忽然反应过来，睁开眼睛，脸颊通红。
“不、不要再用我的脚……”
对此，禅院直哉充耳不闻。
他女朋友的脚，他用一用怎么了。
要不是女友年纪还小，他用得着这么委屈吗。
不过话说回来，月谷加奈发育得这么好，会不会在性方面比较早熟，忍得难受就自己偷偷探索……
禅院直哉回想着刚刚看到的那些照片，总是露出傲慢神色的脸微微变红。
他看了看躲在被子里的月谷加奈，不自觉地喉结滚动咽下口水。
纯白的天光撕开夜幕，这如同一个信号，遥远群星纷纷隐匿在近地光线里。
但这黎明之光与拉上遮光窗帘的酒店房间无关。
挥散着香味的蜡烛忽然熄灭，精心布置的房间里暗了下来。
月谷加奈收回思绪，不再看蜡烛。
她看向面色不佳的禅院直哉，柔声解释道：“那只是偶然看见的一个人，我不知道他的名字。”
禅院直哉冷笑，“只是偶然见到，你就知道他身材比我好了？”
“不会是约炮认识的吧？”
月谷加奈：“……”
她不再理会禅院直哉，坐起身，抽出纸巾擦自己的脚。
黏糊糊的，好难受。
而且还有股不好闻的味道。
“月谷加奈。”禅院直哉语气不悦地喊她的名字，“回答我的话。”
“不和不讲道理的人说话……”月谷加奈慢吞吞地说。她曲着腿，仔细地擦着脚趾。
禅院直哉沉着脸看她。
刚刚脑子一时发热不太清醒，现在他突然想起件重要的事，那个上锁相册里的照片是谁给月谷加奈拍的？
禅院直哉努力忍耐，等她擦完了腿上的浊液，才迫不及待地开口问道：“你相册里的照片是谁拍的？”
月谷加奈疑惑地抬头看他，宝石般绚丽的眼眸清澈干净，“什么照片？”
禅院直哉觉得她在故意装傻，顿时火气直冒，他咬牙道：“就是那些穿着情趣内衣的照片！”
“那女仆装布料那么透，我都看见粉色的点了！还有那个毛衣，小半个屁股都露在外面！”
月谷加奈来不及想他是怎么知道这些的，她想起拍过的照片就红了脸。
她十指交叉，用微不可闻的声音说道：“那、那个是海梦她们拍的……”
喜多川海梦，是月谷加奈的同校同学。她是个时髦靓丽的美少女，非常开朗，而且很开放。
偶然结识后，月谷加奈就被拉入了她的JK小团体。拍私房照，就是她们某次聚会活动的内容。
禅院直哉听月谷加奈提起过喜多川海梦几人，她们那个小团体，一起去拍那种私房写真，也不是不可能。
“原来是这样。”禅院直哉放下心来。
但他很快就发现自己放心得太早了。
现在月谷加奈生气了。
她不声不响地裹着薄被缩成一团，任凭禅院直哉怎么喊，都不吭声。
禅院直哉：“……”
他的唇动了动，紧接着，他的表情变得烦躁起来。
禅院直哉拉不下脸去跟月谷加奈道歉。
再说了，交往一年时间，他已经为了月谷加奈改变了那么多，这种小事，为什么还要生他的气？
他身为男友，偶尔有疑心查查岗也很正常吧？
凭什么生他的气！
禅院直哉想到这，用力捏了捏指骨，骨节间发出咯吱响声。
过了会，穿着睡袍的吊梢眼青年弯下腰，动作生硬地地扯了扯被子，“加奈，我们去泡温泉。”
“不去……”闷闷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天都没亮。我困了，想睡觉。”
月谷加奈理他了。
开口说话是两人和好的信号。
禅院直哉拉起另一床被子盖在身上躺下，伸手抱着她团成的团子，闭上眼睛。
几乎通宵的禅院直哉似乎很快就睡着了，呼吸声都放缓。
这下，轮到裹在被窝里的月谷加奈不开心，睡不着了。
她眼圈红红地从被子里露出脑袋，一下子就对上了禅院直哉的凝视。
“就知道你还在生气。”
熬了一夜的禅院直哉眼下有道黑眼圈，本就不像个好人的脸又多了阴郁感。
他抬手抓了下头发，打了个呵欠，然后枕着自己的胳膊继续盯着月谷加奈看。
月谷加奈默默地和他对视，粉蓝色的眼眸逐渐氤氲起水雾。
禅院直哉额角一跳，虽然开始慌了但依然嘴硬，“你哭吧，你要是哭不出来我可以帮你。”
“呜……直哉一点都不温柔。”月谷加奈确实只是气得红了下眼圈，没有哭出来。
“真哭不出来？”禅院直哉见到她眼里的水气消失，不由地十分遗憾，随后有点跃跃欲试。
“月谷加奈，刚刚我说过要帮你哭出来的吧？”
金发青年撑起身，眼底潜藏着灼热的光彩。
他年轻帅气的脸上浮现出戏谑的神色，唇角向上提起，露出个暧昧的笑。
“诶？”月谷加奈双眼微微睁大，被倾身过来的青年压在身下亲吻。
“等、等等，嗯直哉——我、我要睡了……”
禅院直哉探出舌尖舔她的唇，“我亲我的，你睡你的，我们互不打扰。”
他停顿一下，又补充道：“我摸摸你的皮肤最近怎么样，干不干。你睡你的觉，别的不要管。”
月谷加奈脸颊绯红，抬手去抓他那只伸进被子里不规矩的手，“这、这样我睡不着。”
她的推拒基本没有效果，禅院直哉依然成功从她衣领里伸手进去。
睡觉的时候，月谷加奈不会穿内衣，结果就方便了他。
她眼睁睁看着禅院直哉的神情愉悦起来。
摸到心心念念的胸后，禅院直哉嘴上还是很不客气，“我摸我的女朋友，你别碍事了。”
他停了下，笑了起来，眼睛里满是兴味，“哦对，你先别睡，哭完了再睡。”
月谷加奈：“……”
真的想哭了。
禅院直哉摸着女孩柔软的身体亲吻她，听着她嗓子里压着的哼声，渐渐地，心里的想法有些控制不住了。
深吻过后，他盯着月谷加奈漂亮的眼睛说道：“月谷加奈，我们试着做一次怎么样？”
“诶？！”月谷加奈羞得眼眶又开始红了，纯情可爱的脸害羞到红成苹果，“我不知道……我、我没做过这种事情……”
“对我来说，做这个是不是有点早了？”
女孩羞答答的眼神简直就是丘比特的箭。
禅院直哉胸腔里像是有无数飞鸟乱飞。
这种情况下，他的脑子突然间一片空白，嘴不受控地说了句：“那我给你舔一次试试。”
“什、什么？”月谷加奈睁圆了眼睛，双唇张开，露出口腔里的一点舌尖。
禅院直哉说完就后悔了，但他对着她的脸看了几秒，那股难以自控的冲动再度涌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