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理所当然的没能起床。
接到milk电话的那一刻，他正趴在床上接受来自李江冉的服务。
李江冉没学过正规按摩，手上轻一下重一下，没个准数。
“嘶，轻点！”一下子被按疼了，程向晚没好脸色地说。
后者被骂了仍然嬉皮笑脸，谁叫他吃饱喝足了呢。
乍然看见屏幕上milk的名字，程向晚差点没能反应过来。
自从上次milk去了中东，他们俩就基本上没联系过，除了情人节送电影票那次。
再往后程向晚开始工作，每天看手机的时间都是挤出来的，消息列表每天都是狂轰乱炸他，说他像个失踪人士，在列表中躺的很平。
程向晚哪里想在列表中躺平，但是他的工作不允许他有空闲时间。
回消息也大多都是挑跟工作相关的回。
现在再看到milk的名字，莫名多了种跨越时空的感觉。
无奈地笑了笑，在下一次铃声响起之前接了起来。
“喂”
milk听上去很兴奋，叽里呱啦地说了一大堆，渐渐地，程向晚也被他热烈的情绪带动起来，两个人捂着电话说了好久的小话，惹得李江冉频频翻白眼。
milk对程向晚说他快回国了，让他洗白白等着自己。
这句话被李江冉听了去，隔了老远对手机大喊：“回来先处理你的工作吧！”
milk大骇，“什么？！你居然还没把我开除！！”
李江冉很是无语，“想开来着，但是不想帮你收拾东西，想着还是等你回来再说。”
程向晚见他口是心非的模样，忍不住在心里发笑。
收拾东西这件事，再怎么着也轮不到李江冉去做，再说了，他随便找个谁都能帮忙收拾了。
说到底就是不舍得，不愿意，非得拐弯抹角说那么多没用的。
刚想开口嘲讽他两句，突然意识到自己也没好到哪去。
他们俩都是口是心非的人。
于是闭嘴了。
他跟milk约了回国后一起吃饭，本来李江冉也去的，但是临到那天他突然有事情要忙。
最后就只有程向晚独自去接
下午三点，闸机开放。
milk是第一个冲出来的，两个人很久没见，一见面程向晚就惊呆住了。
只见milk换了身大半，不再是女装，转走中性风。发型上也做了更改，和衣着很搭。
对此的解释是：
“没有啊，我没换。但是市面上的好多男装款式都太单一了，设计的也不好看，还是女孩子的样式多，我喜欢这种有很多选择的感觉。”
好吧，看来还是没有放弃女装，只不过这天他恰好没穿而已。
接到milk后，程向晚开车带他去了自己提前预约好的茶餐厅。
是个很符合milk口味的小包厢，清雅安静，适合见面。
果然，一进到包厢里面就止不住地赞叹称好，在不大的空间里转来转去，还对着墙上挂的几幅艺术品做了一番探究。
程向晚笑着看他转来转去，看到他没变，也替他高兴。
餐很快被送上来。
两个人一边吃一边聊着各自的近况。
milk在得知程向晚现在这么优秀，本来就大的眼睛被他瞪的更大更圆，感觉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亲爱的，你现在真厉害，比我想象中的厉害多了！”milk由衷地夸他。
“谢谢，你也很棒，听说你在国外弄了个艺术展，是吗？”
“对，我很早以前就想做了！没想到都快三十岁了才有机会！”一提到艺术展的眼眸瞬间闪闪发光，拉着程向晚跟他说艺术展上发生的趣事。
是真的有趣。
比如哪个老外看中了某幅画作，信誓旦旦地说要把它买下来，最后一打听对方居然是自己的死对头。
“他那时候的脸色，别提有多绿了，哈哈哈哈！”milk笑道。
程向晚也没忍住，他问道：“那最后呢，他买下来了吗？”
“没有，他想主动求和来着，被拒绝了。”milk摊手道。
“那你呢？”虽然很不想煞风景，但是程向晚不得不问出这一句。
“什么？”milk一愣。
“你跟黑龙，怎么样了，说开了吗？”
听他这么直白的问出来先是沉默，然后诡谲地盯着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