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有工作的好处，没有工作的好处那可太多了。
两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小伙子像是提前过上了养老生活，天天不是钓鱼就是溜鸟，偶尔还会一起去菜市场买菜，为几毛钱的差价争得不可开交。
吃完饭后他们会一起牵着墨宝出门散步，小小的狗崽子在他们怀里慢慢长大，变成了一条皮毛皮油亮的大狗。
在路上会遇到了形形色色的人，怕狗的，喜欢狗的，还有想摸但是不敢摸的。
每每这个时候，墨宝都会窜到那个想摸不敢摸的人面前，吐着舌头坐在对方面前，任凭两位主人怎么拉也拉不走，直到它面前的人试探性地摸过他光秃秃的脑壳后，这才愿意挪动屁股。
一次两次还好，关键是每一次墨宝都要这样。
次数多了程向晚就会疑惑，“你说墨宝这都是跟谁学的？”
李江冉下意识地移开视线，咽了口唾沫，摇摇头道，“不知道，可能是看电视学来的。”
程向晚笑着看他，想起他每次亲不到自己都会赖着不走，哼唧哼唧直到亲到了才会善罢甘休的样子，也不揭穿他。
“哦，那以后还是少让它看点电视吧。”
“好。”李江冉狂点头。
他们这种轻松惬意的生活持续了一周，程向晚在一天夜晚收到了一条奇怪的短信。
短信上说让他明天去到一家咖啡馆，时间位置都标注好了。
程向晚皱眉，回了条信息，问对方是谁。
结果一整晚都没有收到消息，他自动把这条消息当成是骚扰短信，没再过问。
又过了几天，他出门办事回来，下了车，刚要坐电梯上行就被人拦了下来。
面前的人穿了一身的黑，头顶上戴了个鸭舌帽，挡去他大半张脸，只露出来个下巴。
程向晚戒备地看着他，问：“有什么事吗？”
他觉得面前的这个人有些熟悉，自己好像在哪里见过……
那人略微抬了一下头，能看到他的眼睛。
几乎是瞬间，程向晚就想起了自己在哪里见过这人。
他第一次去程港全办公室汇报工作时，办公室里还有一个人，看他进来后就出去了，当时就是这个人。
知道这一点后，程向晚不着痕迹地往后移了移，“程港全让你来的？”
听到程港全的名字，面前的人才有点反应，他抬起头来，露出完整的一张脸。
那张脸很朴素，几乎是放到人潮里看完就忘记的一张脸。
但是一条像是蜈蚣的疤痕从他的左眼划到他的右眉，让他看上去十分怖人。
他张了张嘴，像是不怎么开口说话的人在适应动作，过了会儿说：“程董让我过来找您。”
“他让你来找我？”程向晚疑惑道。
面前的人点了下头。
程向晚垂下眼睫，很轻的眨了下眼睛，“有什么事吗？”
那人很是警备，时刻提防着周围的环境。
他左右环视一圈，没听到什么动静，这才放心地朝程向晚走了两步，压低了嗓音说：“程董让我告诉你，他知道你和李江冉现在的处境，如果你们还想翻盘，最好是跟他合作。”
程向晚看他一眼，“你们程董现在人在哪里？”
“程董现在不方便露面。”那人复低下头说。
程向晚皱眉，默默盯着对方许久，半晌，才说出自己心中猜想，“你们程董……是不是被许真言关起来了？”
低着头的人身体明显僵了一瞬，程向晚知道自己这是猜对了。
略微放心，道：“他想怎么跟我合作？”
听他问这个，那人从口袋里掏出一部按键机，劉黑的机身，镶了一条银色的边框，按键上的数字还褪了色，看上去有些年数了，递到程向晚面前。
“给我的？”程向晚问。
看到对方点头后接了过来。
他按了几下，屏幕亮了，通讯录里只有一个联系人，备注是“c”。
那人告诉他：“这是程董的联系方式，他的行为被管控的很严格，你不要主动去联系他，程董有时间的话会主动联系你，到时候你们在电话里聊。”
程向晚听着这一段像是无间道一样的台词，不知道自己该作何反应。
没等他开口，那人直接转身离开。
程向晚看着他利落冷酷的背影，心里突然涌上来一种冲动。
他对着那道背影喊道：“我该怎么称呼你？”
背影的主人停下步伐，并没有回头，冷峻的声音在地下车库中显得更为冰冷，“阿丑。”
说完，没等他的回应，一转身消失不见了。
阿丑……好特别的名字。
程向晚收回眼神，觉得这个阿丑跟他的名字一样特别。
他把手机带了回去，跟李江冉一起研究这部手机。
相较于他，李江冉对按键机明显更为熟悉。
看着他按完左边，按右边，按完右边又按左边，明明手指头比按键都大，但是就是很有条理且准确。
没过多久，李江冉就在备忘录里发现了情况。
备忘录写了一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