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前发黑,腮帮被牙硌破。在钝痛、耳鸣和满嘴的血腥味中,他听见男人狠戾地咒骂:“不知好歹的贱|货,区区一只小鸟,也敢跟我叫板。你那老公呢?别急,今天晚上这车里的人全是你老公,我排第一个。”
“呸——”乌善小死瞪对方,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心不住地往下沉。
敖夜细目微眯,几乎成了两道扭曲的线。他抬起一侧肩膀蹭蹭脸,在暴怒中扬起拳头,乌善小却倏然消失。
一只俏丽的蓝喜鹊,在车内灵活跃动,扑腾双翼躲闪腾挪。敖夜气急败坏,喝令手下拿住他。他拼命在各个角落窜逃,然而车内空间有限,终于还是被一个帆布袋罩住了。
敖夜收紧袋子,将他攥在手心,慢条斯理地点了支烟。几秒后,强烈的窒息感迫使乌善小变回人身,撑破袋子,伏在沙发喘息。
他伸长胳膊去抓衬衫,却被敖夜一把扼住脖子:“这么迫不及待?瞧瞧这一身细皮嫩肉,真白啊。好青涩的反应,都是装出来的吧?勾引和尚的便宜货,装什么清高。”
灭顶的耻辱感令乌善小又现出原形,敖夜手掌猛然一收,依旧扼着他的脖子,随后将他浸入镇着酒的冰桶。
冰水刺骨,他强撑几秒,迫于窒息感只得再次变身,旋即抄起酒瓶就往男人脑袋招呼,可惜被一个大汉横臂挡下。
“我他妈杀了你!”他没有贪恋武器,与敖夜疯狂厮打,指甲挠、牙齿咬,能用的都用上了,周身血气翻涌双眸通红。
其他人的拳脚雨点般落在他身上,他不管不顾,亦不觉疼痛,只打敖夜。打群架的要领,就是揪住一人狠揍。
双拳不敌四手,短短几秒后战线崩溃,他被两个大汉一左一右地按住肩膀,禁锢在沙发。
他叫骂不休,疯狂问候对方的各个直系亲属。敖夜摸了把脸上的抓痕,眼中凶光毕露,捡起落在地上的半支烟,狠嘬一口,将红亮灼热的烟头碾在他胸口。
“啊——”剧烈的灼痛袭来,他发出短促的尖叫,打着挺瞄准男人裆下就是一记飞踹。在对方高亢的惨嚎中,他再次变身,但是瞬间就被一人擒获。
“接着泡他!”敖夜发了狠,嘴边咧开狞笑,抓过奋力挣扎的喜鹊泡入冰桶,“小鸟,爽吗?你变一次,我就泡你一次。等你学乖了,主动爬过来伺候我,我们再结束这个游戏。”
不如就这样死了吧,好过遭罪受辱。
此念一起,乌善小不再挣扎,冷水涌入肺里,冰冷刺痛又憋闷。可是,窒息的痛苦逼出本能的求生欲,他再度变为人形,趴在沙发剧烈地呛咳。
“呵,喜欢打抱不平,是吗?你该为你的自不量力付出代价。”脚踝被捉住,他听见腰带解开时清脆的金属碰撞,和拉链滑动声。
“不,不要……”他面无血色,又化作喜鹊,羽翼湿透瑟瑟发抖,就算没人抓他也难以飞行。可怜无助的模样,令男人们哄然大笑。
“我劝你还是认命吧,多几个老公不好吗?别人想要还没有呢。”在敖夜卑劣的嘲弄中,他又被抓住浸入冰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