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道长发来一段录屏,满屏的语音,至少30秒起步。内容是乌善小在工作群破口怒骂,极致输出,个别语句如雷贯耳,诸如“管理局的领导天天吃洗衣粉喝洗衣液,脑子里有泡”这样的吐槽不胜枚举。
他听了听,关掉视频,迎上温寒讶异的目光,连忙维护自己清新脱俗的形象:“我可文静了,平常不骂人的。”
柯道长直接打来电话询问:“乌善小,这是你吗?你领导发给我的。一传十十传百,现在全城的妖怪都知道你要跑路了。”
乌善小看一眼温寒,从容应对:“不是我哦,我手机丢了,有监控视频为证,才刚买到新的。”
对面沉默几秒,懂了他的意思,默契地说:“不是你就好,那我就先这样报上去,说你被盗号了。”
乌善小顿了一顿,咬紧牙关压低声音:“你……你找到敖夜了吗?”
“抱歉,还没有。”柯钒叹了口气,“他从医院出来,就不知去向了。我还在外面打听,跟白萝卜一起。”
“是清波,不是萝卜,别总是随便给人改名……”乌善小听见好友在旁小声咕哝,接着凑近手机,“小小,你早点休息啊,别胡思乱想,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喂,你不要突然靠过来!还踮着脚!你的嘴,差点碰到我的脸!”电话那端,柯钒厉声叱责,声音忽远忽近,似乎在挥动手臂,“小心留下案底,乌善小的前车之鉴,你忘了吗?”
“我只是想跟小小说话而已。”好友委屈地嘀咕,“你问心无愧,我又怎么会留下案底?”
“我问心……你自己没手机吗?”柯钒冷声反问。
“可是你在跟他打电话,我打不进去啊。”好友继续嘀咕。
“那就等一下再打喽。”
“直接一次说完多方便,现在小小需要休息。”
乌善小默默听了一会儿小学生,不,幼儿园孩童般的拌嘴,放下手机。
想起敖夜的暴行,他浑身发冷,牙齿打架。温寒突然靠近,他吓得一激灵,立即向边上躲闪,眼神充满惊恐和戒备,几秒后才有所缓和。
温寒笑了笑,拿过他的手机,播放柯钒发来的录屏:“我想欣赏一下我老婆的飒爽英姿,不愧是浅山岭第一美人,连骂人都这么好听。”
“谁是你老婆。”乌善小赧然反驳,耳朵红透了。
话音落下,视频里传来他激情四射的咆哮:“我努力生活,努力工作,刚刚喜欢上一个人,正想解放双手,为什么老天爷要这样对我!”
靠!他的脚趾当场抠出一座浅山岭,顶着前所未有的羞耻和尴尬钻进被窝,打起呼噜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