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始回想,最近有没有招惹什么人。难道,是在水库禁足的敖夜逃出来报复?那渣滓欺软怕硬,应该先来找自己才对。
凌晨三点,他紧搂温寒的枕头,嗅着对方的气息,惴惴不安地睡下。天色将亮未亮之际,他从噩梦中惊醒,往身边一模,依旧是空的,心里也倏然一空。
丢了,他的狗子丢了。
他拨通好友电话,在对方含着睡意的询问中喊出自己的猜想:“肥波,十郎不见了,一宿没回来,手机也没带!他,他被一群烧零绑架了!”
电话那端沉默几秒,传来一个更为合理的推测:“有没有可能,他回天上领工资去了?以他的能耐,一个集团军的烧零也奈何不了他。”
“我也想过,但他绝对不会不通知我就走。”温寒已经下界一年多,天上也过了一天多。眼下他们手头紧,而天上每天都发工资,他确实该回去领钱了。但是,不会不告而别。
结合小余的话——几个男的找他,和最近的促销活动,乌善小还是推断,老公被一群烧零绑架了。有时候,最离谱最匪夷所思的,反而就是真相。
“他会不会,已经被侮辱了,天啊……”乌善小有点哽咽,想象着那个画面,心如刀割。
“怎么可能?”白清波安慰道,“小小,你先别急,如果狼兄今晚还没回来,我们就去望月巷的茶馆,找那个半仙问问。”
乌善小等不到晚上,在中午与好友步入洗浴中心旁那间门脸低矮的茶舍。
上一次来,是询问柯道长的前世,而好友得到了想要的答案。这一次,他希望自己也能笑着离开。
斑驳的木地板在脚下咯吱作响,乌善小环顾一周,见老板正在角落的小桌旁嗦米粉。他说明来意,请对方帮忙找人。
老板瞥他一眼,用纸巾蹭蹭嘴角的红油,说:“做不到,除非你要找的人,是管理局登记在案的受监管的临时工,才能借助系统来进行妖气的定位。”
乌善小的心沉了沉,思索片刻,问:“你能联系到天界的那些上仙吗?”
“能,但人家会不会回应,不好说。”
他忙问是什么意思,老板解释说,可以通过天人感应来尝试建立联系。这就好比添加好友,发送申请,通过了才能开始聊天。有的神仙会直接忽略你的请求,有的干脆设置为不允许被搜到。
“我想找的,是一位仙女,她有一座花园,我男朋友的工作就是给她看守花园。”温寒很少提起这些,乌善小努力回想着只言片语,“她的名字里,似乎有个‘姝’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