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孃孃。”应黎用方言回她,两只眼睛都弯成月牙。
他说起方言来声音很软,跟说普通话是完全不一样的味道,尾音好像带着小勾子,一下一下勾缠着人的耳朵,又像是泡了蜜,香甜而不发腻。
弹幕一瞬间都被蛊到了。
【哇,南城的方言竟然这么好听。】
【有没有一种可能不是方言好听,是声音好听,声音好听的人说什么话都好听。】
【呜呜呜呜保姆哥哥给我一种香香软软易扑倒的感觉。】
沈尧听得耳朵都酥了,他揉了下才缓过来,悄声问应黎:“孃孃……是什么意思?”
应黎解释道:“就是阿姨,一般我们那边都这么喊。”
沈尧恍然,应黎笑了笑,脸颊上浮起两个浅浅的梨涡,白净的面庞因为有些热而泛着点红,根根分明的睫毛随着上扬的眼尾翘得愈发明显,小扇子似的一扇一扇的,好看死了,沈尧也跟着笑起来。
忽然间,应黎感觉自己的脖子被人捏了下,转过一看是宋即墨。
被触碰到的瞬间,应黎脊背都直了,紧绷着脖颈问道:“怎么了?”
“你脖子晒得好红。”宋即墨桃花眼眯起来,侧着头用眼神示意了一下。
应黎后脖颈上那块原本雪白通透的肌肤被晒得通红一片,他自己看不见,但能感觉到皮肤上的灼烧感,他抬手摸了摸说:“太热了。”
集市是露天的,悬挂在天上的太阳炙烤着大地,他们一路走过来都没有遮阳的地方,他们都穿着长袖长裤,藏在衣料下的皮肤还好,被太阳晒过的地方没一块是不红的。
应黎去看其他人,谢闻时其实比他更严重,脸红得像烧在天边的云,沈尧后背整个湿透了,袖子撸得老高,边桥戴着口罩,看不见他的脸,微湿的头发搭在额头上,又被他拨到一边,平日一丝不苟的头发难得凌乱。
就连祁邪也是,冷淡的眉眼仿佛被人用最妍丽的色彩抹过,高挺的鼻梁上冒了层薄薄的细汗,神情看着都没那么冷了。
应黎缓缓呼出一口气,真的好热,后脖颈还有些痒,他伸手又挠了一下,却被宋即墨抓住了手掌。
宋即墨低垂着眼:“别挠,要破皮了。”
应黎瞳孔微缩:“这么严重?”
宋即墨嗯了一声:“都说了你皮肤很嫩,待会儿看看有没有什么防晒的东西买一点。”
“嗯。”
应黎点点头,不敢去挠了,宋即墨还没放开他,他正要说话,眼前忽地一黑,被什么东西给盖住了。
宋即墨顺手给他取下来,是一顶草帽,帽檐很宽,应黎接过来问:“谁给我戴的?”
宋即墨挑着精致的眉梢,往里瞥了瞥:“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