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安北侯,汤蔚君果然眼神闪躲了下。
庄云黛气定神闲,慢条斯理道:“汤小姐,这人吧,行事说话之前,总要想想后果。有句话叫,先撩者贱,好好的宴会,你这冲上来就骂人家娘,人家能给你好脸色?撞你一下都是轻的。”
卫夫人一听庄云黛这话,再看看汤蔚君那模样,还有什么不懂的?
她轻咳一声,心里暗道这汤蔚君脑子就是个傻的。
眼下淮阳侯府跟安北侯府闹翻,她们昌威伯这等靠着人家安北侯才起势的人家,怎地还不知道收敛?
她可不想跟安北侯府闹僵!
卫夫人立即道:“原来是这样。蔚君,那就是你的不对了。”
汤蔚君难以置信的看向卫夫人。
这是先前总会给她带些胭脂水粉首饰的卫姨?
卫夫人轻咳一声,避开汤蔚君那难以置信又带着几分谴责的眼神。
她甚至还有些暗怪汤蔚君。
哪有这样管不住自己嘴的。
汤蔚君受了打击,掩面就跑了。
白虞音难以置信,那个哭哭啼啼跑掉的人,还是那个先前在淮阳侯府,每每都要欺负她挖苦她,趾高气扬的蔚君表姐吗?
庄云黛笑眯眯的,摸了摸白虞音的脑袋:“懂了吧?有些人,就是欺善怕硬。你若是善良退缩怯懦,她就越变本加厉。窝里横嘛。”
白虞音眼里闪着光,缓缓的点了点头。
卫夫人带上了几分笑意,顺势同庄云黛白虞音白虞琴几人寒暄起来。
而人群之后,应毓雯却整个人都抖了起来。
“这声音……错不了!”
应毓雯斩钉截铁,双颊因为愤怒,染上了一抹晕红。
秦诗婉小声道:“什么错不了?”
应毓雯激动的很:“就是上次那个,害我表哥受伤,又害得我被禁足的那个女的!”
应毓雯比划着,“她先前都戴着面纱,我没认出来——不过刚才我一听她那声音,我立马就认出她来了!”她咬牙切齿,愤愤不平,“诗婉,是她,绝对是她!她那声音,我梦到过许多次了!”
秦诗婉眼神微动。
她后面也去过三云串串店几次,但也不知道是她运气不好还是怎地,竟是一次都没遇到。
她是万万没想到,那女东家面纱后的脸,竟然这般美!
她打小就是自恃貌美,但在这女东家面前,她的脸,好似就不值得一提了!
再想起陆霁青当时将这女东家护在怀里。哪怕自己被烫伤,都不愿让那女东家受半点伤的一幕,秦诗婉咬了咬唇。
“她这般有心计,竟然搭上了安北侯府的小姐,”秦诗婉小声同应毓雯道,“果然不是个简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