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振光前两天在洱江大桥被抛尸,跟你们兄弟俩有关系吗?”秦展问。
“没有。”林辉忙抬头解释:“其实这当中的事情,我知道的也不是特别清楚,只听任东升说,滇缅边境线上出了些岔子,一直跟着潘五的马仔耗子说深夏这边可能要有大动作,他们在到处搜罗还没出手的K|粉、吗|啡、海|洛|因,我和林建只是知道任东升涉嫌这些交易,从没有插手过,而且任东升也不让我们俩参与。我觉得,于振光的死,应该是耗子那边在清理门户。”
“这个耗子,你见过吗?还有,那晚你和林建持枪出现在小凉河,目的到底是什么?”
“没见过。”林辉说,“耗子这个人很谨慎的,都是提前在约定好的地方等着,他只和任东升单独见面。那晚我和林建带着枪不是去小凉河,其实是任东升让我们跟踪苏韫亭。任东升说,潘五出两百万买市公安局刑侦支队队长苏韫亭的命。枪是耗子提供的,两把枪一共十发子弹,任东升自己留了一把。本来我和林建已经蹲守在苏格兰底别墅区,准备等下半夜没什么人的时候行动,结果你们去了小凉河。其实我们犹豫过到底要不要动不动手,潘五只要苏韫亭的命,我们也不想多杀人。”
“潘五要杀的人是苏韫亭?”秦展脸色瞬间黑下来。
卫向晨单手握拳抵在嘴唇上轻轻咳嗽两声,提醒他道:“秦局,重点不是潘五要苏队的命,重点是潘五为什么没有死?当初潘五的尸体可是经过DNA鉴定的,总不会这世上有两个潘五吧?”
“这里面肯定有蹊跷。”
秦展沉吟片刻,眼底带着些许凝重,他再度看向林辉,质问:“你说的耗子,他平时和任东升碰面的地址在哪里?”
“以前都是在花溪酒吧,后来花溪酒吧出了事,听说老板被抓了,就改到秋田路的盛夏茶馆了。”林辉回道。
出来讯问室,秦展单手往走廊栏杆上一搭,问卫向晨:“苏队在行台的时候,有没有遇到过什么危险?”
卫向晨说:“应该没有吧?”他仔细想了想,凝眉道:“好像是有那么一次,赶上清明节,我们刑侦队几个人去扫墓,遇到个喝醉的酒鬼,用刀划伤了苏队的胳膊,后来被拘留教育了一顿,酒醒了以后认错态度很诚恳,也不像是故意针对苏队,应该是个巧合。”
说完,他觉得有点逻辑有点对不上,狐疑道:“可是,秦局,我觉得这有点说不过去啊,潘五为什么要杀苏队?他好像跟苏队没见过面。而且那天追缉他和贺雅楠的也不是苏队,是你啊。”
卫向晨的脑子简直就像被驴踢了,想都没想就把矛头对准了秦展。
秦展侧目默默看他一眼。
“我觉得,冤有头债有主,他没死要报复也是报复你。”卫向晨继续没眼色的阐述自己朴实的观点。
“潘五和贺雅楠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秦展没有接卫向晨的话茬,反倒把问题推理到了个新的方向。
“什么?潘五和贺雅楠之间有关系?”卫向晨不解:“贺雅楠的男朋友不是在松远爆炸案中死了吗?贺雅楠那疯子挖人器官,不就是想给他那个死鬼男朋友换颗心脏?和潘五能有什么关系?总不会是男女朋友关系。”说完想了想,又肯定道:“也不可能是亲戚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