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季后。”聂东抬眼咽了口唾液,试探地问苏韫亭:“警官,我能抽根烟吗?”
“我紧张。”
见苏韫亭没有搭话,聂东解释道。
苏韫亭给旁边的协警递个眼色,“给他根烟。”
协警心说,局里有规定执勤的时候不能吸烟,我上哪儿去搞根烟来?但既然对方提了要求,嫌疑犯也有人权,不能不尊重,他只好硬着头皮出去找人借烟。
刚出审讯室,就看到了秦展,协警心里一咯噔,“秦……秦局。”
秦展关掉麦,“去找高副支队,他那里有烟。”
协警如蒙大赦,连连答应着疾步跑了出去,片刻后拿着一根烟又返回审讯室,把烟递给聂东。
聂东点上火,狠狠地吸上一大口,立刻一脸陶醉,紧张感也缓解不少,状态自然起来。
“其实潘季后这个人,说狠毒是狠毒了点,但还是讲义气的。他生在边境线最穷的一个小村庄,几岁的时候家里人就死绝了,为了活下去,只能给边境线走私毒品的人做骡子,掮客都算不上,掮客还比他身份高贵呢。后来被缉毒警察抓进了少管所,一待就是三年,出来偷渡到缅北,自己干了票大的。要说十几岁的小孩一个人干翻三个年轻力壮的走私犯,从他们手上夺下十几公斤海|洛|因,有魄力。反正换我,我是干不了。也就是那一回,他运气好被去缅北谈石油生意的贺鸿尧看上,带去中东待了几年。当中跟在贺鸿尧身边都干了些什么我就不知道了。不过……”
聂东吐出口烟圈,舔舔干燥皴裂的嘴唇,舌尖刮过一丝血腥味道。
“不知道为什么,他又只身一个人回了缅甸,开始跟着贺鸿禹做毒品生意,还干的风生水起,前段时间,听说贺鸿禹的养子贺宁被他一枪崩了,尸体拉去喂了狼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