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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一章1(1 / 2)

商兰玉做了一个很可怕的噩梦,他梦见自己被麻绳一圈一圈的捆在一根顶梁柱上,柱子边上倚了一张竹制的小案几,案几上罩着浸了油的明黄色布帛,布帛下放着一盏油灯,没一会儿,火舌扬起,舔燃了那布帛,几息之间整个大殿都烧了起来。

烈火灼烧着皮肤,又疼又烫,他想尖叫,嗓子眼却像是堵着的,他叫不出声,耳朵里却塞满了一个女人的尖叫,凄厉的像是厉鬼的嘶嚎。

“兰玉,你跑,做个正经营生,清清白白过完这一生。”

他听见有人在给他说话,眨眼之间,他便不是那个被困在顶梁柱上被烈火焚烧的人了,他从那大殿的台阶上滚了下来,脑袋一下一下的磕在石梯上,鲜血横流,目之所及一片艳红。

但他却像是只能感受到大殿里面那个在受烈火折麽的人的感觉,滚烫、焦臭的油脂味儿,刮骨剜心似的疼痛。

那个凄厉惨叫的女人在烈火滚滚的大殿里面,商兰玉看不见她,只能看见庄严肃穆的佛像被浓烟熏的漆黑。

佛祖低眉,满眼慈悲,却度化不了人间的恶鬼。

里面那个人,里面那个被烈火点燃的女人,那是……那是……

“娘亲!”

商兰玉一声惊叫,整个人囫囵从床上滚了下来,深冬的天气,屋里面一盆炭火都没有,冷的像个冰窖,但他浑身的皮肤都红透了,像是被开水烫过。

门外传来一点声响,有人推门进来了,深紫色的官袍扫过地面,撩起一阵灰,弄得他呛咳了两声,不禁骂道:“怎么这么多灰?”

给他推门的那个立时伏低了身子,战战兢兢的回答:“是小的疏忽了,大人勿怪,小的立刻叫人来洒扫。”

“不必了。”进门来的人一抖衣袖,噗的一声吐了嘴里的灰,不耐烦的把门关上了。

商兰玉坐在满布灰尘的地上,透过门脚下的缝隙看见了,来的是他的亲生父亲,当朝宰相商淮义。

他打着来看商兰玉这个养子的名头,实际上进来之后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对上他懵懂无辜的杏眼,甚至有些厌烦的撇开了眼睛。

他自顾自的进了屋里,没有理会还躺在地上的傻子。

地上的傻子起来抖了抖衣服上沾的灰,呵了口气暖了一下手,吸着鼻子委屈的又爬上了床。

爹爹不是来看他的,他知道,他还知道爹爹不想让他去他面前乱晃,所以他缩到了床上。

与商兰玉破烂的小院儿截然不同,大粱都城浔京长街上车马喧哗,沿街的小摊贩吆喝不断。

路边摊子上聚集了一大堆人,不少妇人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挑选着做工粗糙的桃木簪子一边交头接耳的说着最近听来的八卦。

浔京人多嘴杂,又多王公世家,谁家里有点儿什么事情,不出一天,十里长街处处都能传遍,而最近几天街头巷尾谈论的,多数是宰相商淮义家收养的那个旁系亲戚家的孩子商兰玉。

一辆朴素的马车缓缓驶过长街,将长街上老妇之间的闲谈听的一清二楚。

浔京什么奢华的马车都是常见,像这样普通的马车,根本引不起百姓的注意,就算行驶的异常缓慢,也打不断街上的议论。

“你听说了没有,那个商兰玉,最近从学堂里面回家了,哎呦喂,那可是浔京最好的学堂,好多人想去还去不了呢,他可倒好,不听当家主母的安排,上了不到半天的学,就吵着闹着非要回家来住着。”

“就是不思进取呗,想要赖着商家这棵大树,有钱花有饭吃的,谁愿意去吃那苦头。”

“人家宰相的亲儿子还在学堂上学呢,他一个旁系子弟,还能赖人家一辈子不成,我听说啊,宰相的长子商钺看他不想去学堂要亲自教他读书,他在人家书房不到半天,就在人家珍藏的孤本上画满了乌龟啊。”

“这还不是最过分的,我之前还听说,这个商兰玉色、欲熏心,调戏了商家的二姑娘。”

“这都没有被撵出去?商家这也太心善了吧。”

“要我说啊,这商兰玉,可以和那位一起,算成是浔京两大极恶之人了。”

不知道谁补了这么一句,那吵吵嚷嚷的人群瞬间安静了一瞬,片刻后,老妇们若无其事的开始说起了别的,却没有人真去数那位都干了些什么坏事。

闲话听到这里,马车里面一直闭目养神的人睁开了眼睛,大梁人多是茶色瞳孔,但这人的眸子却微微透着些蓝,不过眼睛还是其次,他最惹人注目的,还是那伟岸的像一座小山似的身躯,他此时的坐姿不算随意,但高大的身躯占了马车一大半的空间,随车伺候的侍卫只能缩在门边。

“王爷,茶。”侍卫见他睁眼,小心翼翼的递了一杯茶过去,“外面的传言……”

“不必。”不等侍卫说完,凌咎就开了口,他把茶杯放到桌上,哒的一声轻响,却叫那侍卫吓的一哆嗦。

马车走到长街中央,终于到了目的地,侍卫率先下了车,放好马凳子之后才撩开帘子,小声的叫道:“王爷,到了。”

凌咎下车,早就迎在门口的人立刻便跪了一地,“恭迎王爷圣驾。”

他轻飘飘的撇了一眼跪在最前面的商淮义,迈开脚步往宰相府里走,路过老头子时不紧不慢的说了句起来,商淮义赶紧起身跟上,他身高还不到凌咎的肩膀,却还要躬身和他说话,“王爷今日怎么有空到老臣家里来了?”

脚步一顿,凌咎似笑非笑的看着一脸谄媚的商淮义,他的五官和他的身形一样具有攻击性,斜飞入鬓的眉,狭长的眼、高挺的鼻梁和薄厚适中的嘴唇,明显是一副关外蛮族的长相却不显得粗犷,好看是好看,就是看着戾气很重。

这么一张脸上一旦挂了笑,倒像是谁就快要倒霉了似的。

他不说话商淮义也知道是自己刚才那句话惹到他了,连忙又补充道:“蓬荜生辉,蓬荜生辉。”

商淮义在当今圣上面前也没有这般卑躬屈膝,但在凌咎面前,他实在是不敢挺直脊梁,毕竟这位摄政王当初才从边关回来不到一个月,朝堂上那些长着反骨的大臣就已经去了一半了,现在剩下的,没一个敢对凌咎说半个不字。

当今圣上年幼,凌咎想砍谁的时候,半句反对的话都不敢说。

看把着老头子吓得够呛,凌咎好心开口,“上次不是说家里有幅画要让我看?”

商淮义一个激灵,突然想起来自己确实是说过这句话,当天早朝刚过,他想在凌咎面前讨点好,所以追上去,想把自己刚买的名家大作献给凌咎,他当时没收,这会儿倒是想起来亲自来走一趟了。

凌咎来之前,先让家里小厮过来报了信,不知道打的是什么算盘。

那大作凌咎不收,商淮义自己喜欢,就挂在了书房里面,这会儿没法,只能把凌咎引到书房里坐。

商淮义自己把那画取下来展开到凌咎面前,但是凌咎根本没看画,倒是打量着他书房的摆设,扫过一圈之后,有些兴致缺缺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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