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怎么这样问？”凌咎给他倒了杯茶，看着他兴奋的发红的小脸，抬手蹭了蹭他的脸颊。
“我看他脸色好苍白，要是他长大之后没有你这么高壮，怎么负担这天下苍生。”商兰玉捏住凌咎作乱的手，满脸的忧愁，“你以前吃了什么，长得这般高壮，不能给他也吃一点吗？”
“你怎么谁都担心？”凌咎叹息似的，但是却没有回答商兰玉的话。
要真说自己吃了什么凌舟吃不到的东西，那大概就是他吃了很多的苦头。
边关苦寒，将军统管一方天地，他失恃失怙，在边关能有什么好果子吃。
晚上外面起了篝火，许多官眷在外面围着篝火玩耍，人群热闹，但却无人敢亲近凌咎带来的商兰玉，唯一想和他亲近的私学同窗们看了凌咎那冷漠的脸色，也纷纷望而却步了。
商兰玉无聊的摆弄着柴火，凌咎看他一副不太高兴的模样，把他拎上自己的马，两人共乘一骑，跑到黑漆漆的山里来了。
“好黑呀。”商兰玉反手抱着凌咎的腰，背部紧紧的贴在他的怀里，不敢距离他太远，十步开外的地方他什么都看不清，很担心自己会摔跤。
“待会儿月亮出来了就不会这么黑了。”凌咎像是丝毫不被夜色影响，操控着马儿跑的又快又稳。
几盏茶的时间之后，凌咎勒住了缰绳，下马后把商兰玉从马背上抱了下来，正巧这会儿月亮也出来了，照亮了他们来的这个地方。
这里是一处断崖下面，距离崖底三米多的地方有一方不大的露台，月光轻柔的撒在上头，映照着袅袅的水雾，这方露台上面，有一处天然的热泉，先帝为了让凌咎的母亲高兴，在上面修了池子，供她沐浴。
他母亲生在草原，性格飒爽不羁，先帝后妃众多，也只有她，赶在这种地方沐浴。
棠风和棠雪在几里地外就停下了脚步，现在这个地方，就只有商兰玉和凌咎两个人，商兰玉拿手比划了一下自己，距离上面的露台实在差着很大一截，“上不去呀。”
他这句话刚落，凌咎就脱了外裳在地上，单手夹着商兰玉，借着旁边的苍天大树，几下就攀上了崖壁，脚尖在凸起的岩石上借力，稳当的落在了露台上。
这露台整个都建成了池子，留给落脚的地方属实不多，凌咎把商兰玉放下之后他就只能坐在池塘边上，双脚抖垂落在悬崖下面。
凌咎那般高大的身形，却灵活的不得了，走到一边去取了塞子，把这一池子的水都给放掉，再塞上塞子，等他重新蓄满。
池子蓄水需要些时间，凌咎就抱着商兰玉坐在池子边上看星星，以前商兰玉决不允许凌咎这样抱自己的，但自从意识到自己根本犟不过凌咎，力气也抵不过的时候，他就由着他抱了。
反正都是男人，即便是抱了，也不会少块儿肉。
身后的池子蓄满了热水，凌咎伸手过去试了试水温，现在晚上的气候不算暖和，这温烫的热泉泡澡刚好合适，既不会冷，也不会太烫。
他叫商兰玉脱衣服进去，商兰玉却顾忌着凌咎还在，不肯脱。
上次两个人一块儿洗澡，隔着件衣服，他都觉得凌咎的目光要把自己烧穿了，都是男人，也不知道凌咎觉得自己有什么好看的。
虽然嘴上不说，但是商兰玉其实很羡慕凌咎的身材，他自己细胳膊细腿，像个小姑娘似的，着实没什么看头。
凌咎只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害怕什么，三两下宽了自己的衣服，只留一件白色的睡衣在身上，“咱们都不脱完，就穿着这层衣服泡，你还怕我看你不成，再说了，你不是男子汉吗，都是男人，你担心什么。”
商兰玉着实很担心凌咎会亲自己，虽然他已经被亲过无数回了，但亲吻和怀抱不同，哪有那么好习惯，每次凌咎亲他，他都觉得很窒息。
有龙阳之癖的男人很可怕，亲人就跟要把人拆吃入腹似的。
商兰玉忍不住在心里庆幸，幸亏龙阳之癖就只能亲吻，不然该有多可怕啊。
他的脸色几经变化，在凌咎眼里，无异于把什么心思都摆在明面上，他看出来商兰玉已经说服了自己，也不着急催他，就看他自己坐在池子边上，小心翼翼的脱了衣裳挂在崖边，一点一点的蹭进了热泉里。
凌咎呼吸渐急，血液躁动。
这小傻瓜还以为他们之间就只能亲吻，是时候要告诉他一些新的东西了。
金禄说的很对，有些东西想要吃到嘴里，就得一点一点的得寸进尺，一点一点的告诉他，其实自己所求不止于此，甚至贪得无厌。